没有人回应他,他环顾了一圈才发现,今年很多人都没有回去,所有人都看着他。
“老刘。”
他把目光看向老刘。
“哎”老刘怯懦地应付。
“你们一个小组的,你说说怎么回事这是?”
他的语气变得柔和了很多。
“老板,我也不知道啊,我这年纪哪能熬夜,我早早就睡了,起来喝热水发现人没在。
我们就到处找….行了行了!”
他不耐烦地打断了老刘继续说:“你们听着,这不是工伤,这是放假时间。
老子给你们放了假,你们不回去,自己在这里住,出了事和老子一点关系没有!
老子的煤给你随便烧,热水给你们伺候着,工资给你们开着,你们就这么报答老子嘛?”
他冲着人群大喊,但是没有人回应他。
因为他们知道,这个矮个的老板说的是实话。
“老刘”他又转向老刘:“这大过年,停个死人在这里,你们不觉得膈应嘛,找几人先把尸体一块运出去这大过年的谁想沾这个呀。”
老刘难为的说。
“来4个人,把特么这死人给我弄出去,每人20块钱!”
他这一喊有钱,人群里开始嘟囔了,然后冲出四个小伙子站在前边。
“你们他妈的有奶就是娘,无利不起早啊。”
他安排后边俩人和这个四个小伙子一块把老王的尸体抬上了矿上的车,四个小伙子跟着上了车。
后来怎么处理的不知道,应该处理的比较好,老王的儿子来替了他的岗位。
“你们在说我什么呢。”
三姑父的声音很虚弱,与其说他轻轻地拉开门不如说吃力,他扶着门框站站着,一副骨瘦如柴枯萎的样子,像是门旁边枯萎的老槐树。
“你怎么起来了,不睡了吗?”
三姑夫和我爸赶紧起来去扶他。
“说你年轻的时候不容易啊,种那么多地,养活了那么多人口。”
我妈大声对三姑夫说。
三姑夫把手掌放在耳朵边:“这个我听着了,都不易啊。”
三姑和我爸把他扶到座椅上,他吃力得靠在椅背上,看着外边的太阳:“还能看几个晴天啊,呵呵”屋子里又陷入了沉静。
他按照父亲的嘱咐,在他爷爷的坟旁起了土堆,只不过是重新打开,因为他的母亲走得早,他把父亲和母亲合葬在一起。
之后,他就扛起了镐头继续在山上开荒。
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