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她的手，声音很轻，却带着坚定：“妈，你还有我。”
她终于放声大哭，像是用尽了一生的力气，把所有的不甘、痛苦、悔恨都哭了出来。
她哭着，拉住我的手，紧紧地，不愿再放开。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她不是没有孩子。
她只是，一直在错爱。
11妈妈出院后，我带她回了家。
她的身体比以前更虚弱了，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息，手脚冰凉，连说话的力气都少了很多。
可即使这样，她仍旧时不时地盯着手机，眼神游离，仿佛在等着什么。
我知道，她在等电话。
等那个她愿意倾尽一生去爱的人，回头看她一眼。
可她等来的，只有失望。
一个星期过去，弟弟没有来。
一个月过去，他还是没有来。
她终于忍不住，拿起手机，颤巍巍地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终于被接通了。
她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刚要开口，电话里却传来弟弟匆忙的声音：“妈，我正忙着呢，有事回头说。”
然后，电话被匆匆挂断。
妈妈的手僵在半空中，嘴唇微微张开，仿佛还有话没说完，可电话里已经只剩下冷冰冰的忙音。
她愣了好一会儿，缓缓放下手机，眼里的光，一点一点地暗下去。
“回头说……”她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像是自言自语。
她低下头，轻轻地笑了一下，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第二天，妈妈站在弟弟家门口，抬手敲了敲门，手指有些颤抖。
门打开了，站在门口的是弟媳，她看见妈妈，眉头微皱，语气冷淡：“妈，你怎么来了？”
“我……我就是来看看。”
妈妈低声道，脸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笑，“顺便带点吃的。”
“妈，我们家有吃的。”
弟媳脸色不善，挡在门口，“以后你少来了。”
妈妈的脸色一僵，正要开口，就听见屋里传来弟弟的声音。
“谁啊？”
“你妈。”
弟媳回头。
“又来干嘛？”
“不知道，带了点吃的。”
屋里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传来弟弟不耐烦的声音：“让她赶紧回去，我没空。”
妈妈的手微微一颤，袋子里的饭盒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她抬起头，看着紧闭的房门，嘴唇颤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终于明白了，她真的没了。
12从那天起，她像是突然变了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