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真是谢谢……”护士笑着说：“没事的，这是我们的工作。”
她还是这样。
哪怕生病了，哪怕躺在病床上，她还是在跟所有人道歉，害怕麻烦别人。
她不知道，她最不愿意麻烦的那个人，从来没想过管她的死活。
我闭上眼，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落在手背上，烫得我心口发疼。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让步，小时候让，长大了让，现在还要让我妈的命让给弟弟吗？
不行。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了。
5我擦干眼泪，推开病房门，妈妈正望着天花板发呆。
她听到声音，轻轻转过头，声音有些发哑：“你弟……什么时候来？”
我的手指攥紧，握了握又松开了。
他不会来的。
他连一句“妈，你还好吗？”
都懒得问。
可她，还在等。
我盯着她看了很久，最终，缓缓开口：“妈，他不会来了。”
妈妈的眼神微微一颤，嘴唇张了张，像是想反驳，可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病房里一片死寂。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心里复杂得说不出话。
她的儿子不会来了，她却还在等。
她这一生，像是困在一个梦里，固执地相信，她最爱的那个人，也会爱她。
可她不知道，现实比梦冷得多。
她沉默了很久，终于低声开口：“你弟……真的不会来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像是不愿相信，又像是在试探。
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妈，他不会来了。”
我缓缓开口，“他连一句‘妈，你还好吗？
’都懒得问。”
她的眼里，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张了张嘴，像是想说点什么，可最终只是闭上眼，叹了口气。
那一声叹息，像是耗尽了她的所有力气。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她一直是倔强的，固执的，可这一刻，她终于……泄了气。
“你去忙吧。”
她轻声说，“妈累了，想休息。”
她还是不愿再多说。
可至少，这一次，她终于不再替弟弟找借口了。
她的心，终于开始动摇。
6走出病房，我靠着墙，呼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找到弟弟的对话框。
他的头像还是几年前的照片，意气风发，嘴角挂着微笑，像是天生的赢家。
我点开对话框，手指微微发抖，打出一行字：——“妈住院了，后续治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