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永无止境的痛苦就此会缠绕他一生。
他不绝的爱意,悔意,浓厚的眷恋,思念充斥着他的心,使他五脏六腑痛不欲生,他问住持。
如何赎罪祈祷,才能为江小川求得福报,让她转世投胎,幸福安康。
住持道,需每年在皇后忌辰之日,于普缘寺的台阶一步三叩首,自山脚到山顶。
李宸煜看着馆上的那顶凤冠,千分万分不舍,低头应下。
李宸煜昏迷了三天,我都在医院陪护。
我这才知道,这辈子的他仍出身富贵,但父母双亡,由爷爷抚养长大。
老人被保镖簇拥着来过医院几次,对待我的态度十分温和。
医院给我打来电话说李宸煜醒了,我提着刚炖好的汤急匆匆往过赶,他毕竟救了我。
病房内,李宸煜正呆呆望着天花板。
我进来,他望向我的眼神让我呼吸一滞,我知道有什么已经改变,否则他怎么会用那样脆弱不堪,失而复得的目光看我。
我静静坐下,他的手缓慢伸向我,覆在我的手背之上。
我叫“李宸煜”,他的泪珠随之滚落。
“小川,小川妹妹。”
李宸煜的声音低哑难听,可他像是不顾久未开口的嗓子,仍是小川妹妹唤个不停。
我扶他靠坐起来,倒了杯温水给他。
他接过但不喝,他人在这里,灵魂透露着悲伤。
“你记起来了?”
他笑着应我,说是。
“那你应该明白,我不会原谅你。”
我说得干脆,不顾他救下我的情面。
“我明白。”
此时的李宸煜像是透明的一碰就化的泡沫,我明明有很多话想问,想说,可看见他这副样子,无论如何都张不了口。
从我进门,他的视线一刻也未从我的脸上移开过,好一阵子,他忽然轻笑,又哽咽出声,我以为他是要说我二十多岁的容颜。
他却只是伸出手,碰了下我的脖子。
“很痛吧,哥哥会一一惩戒他们,我们小川不哭了哦。”
我这才发现,我的白裙上已布满水渍。
我又做梦了,我梦见那日。
“太子妃江氏听旨…性情跋扈,德行俱失,与太子成婚四年无所出,秽乱宫闱,证据确凿,赐白绫一条,宫中宫女,仗杀。
钦此——什么旨!
哪来的旨!
狗奴才!
你看着本宫的眼睛,我问你是圣旨吗?!”
我瞧见那时的我神色崩溃,满脸不可置信。
我的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