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吓得哭泣出声,无措的挡在我身前护着我。
我要扑上前去抢夺那道旨意看个清楚,却被侍卫压在身下。
我挣扎尖叫,发丝凌乱散落,我最爱的那顶凤冠压在我的脖颈上,被人一把拽下,扔到一边。
“你叫李宸煜来见我,我不信!
你去叫他!
我让他这混蛋亲口和我说!”
我被狼狈的压住双臂,拖起半身。
那太监随意将手里刚宣读完毕的明黄色卷筒扔到别人手中,狞笑道,“太子妃还管这是谁的旨吗?
无论是谁的,太子妃您都要命丧今日了!”
“不…不,爹,哥哥!
救我…”我目眦欲裂,看着两个太监拿着白绫向我步步逼近,我的丫鬟们大都被刀捅死,她们都还如此年轻。
“不要,不要…李宸煜,太子哥哥…”直到我的双眼充血肿胀,再不能吸到一口空气,软绵绵的,无力倒下。
他们才离去。
我走上前,蹲在前世我的尸骨旁,静静地凝视我眼球突出的惨状。
死得真丑,也不知道李宸煜看见的时候吓到没有。
李宸煜是一个月后再联系我的,他邀请我去博物馆,问得小心翼翼。
我应允了,我猜得到他的小心思。
他已恢复精神,看上去一点也不像被破了脑袋,他向我招手,快速地抽出纸巾抹掉眼泪。
我:…都想起来了这毛病还没好啊。
不用言语,我们默契的往大周史馆去。
穿过道道光影,穿过千年,不像小时研学那次嫌恶,这次我倒是耐下心来,仔仔细细的看过每一个大周保留下的文物。
每每看到眼熟的,我都会停下脚步驻足观看许久。
我的记忆与眼前有些陌生,许久未变的物件联系在一起。
有一对金镯是我在六公主嫁人那天以嫂嫂的身份赠予他的,一件折纸壁瓶曾在先帝书房里,宫人每日会重新插上新鲜的花朵,十月十日秋猎图里面的人影我依稀辨认得出来。
我一路走一路停,一张泛黄褶皱,明显被修复过的,周明帝李宸煜凤冠绘制图。
我顿住,深深地凝视良久,直到眼睛有些干涩,才眨了眨眼离去。
“你戴那顶凤冠的样子,我还没有见过。”
李宸煜紧紧跟在我身旁,他的手时不时会与我的触上,我不闪躲,他便像被我的态度鼓励了一样,将我的手缓缓握住。
“可以让我看看吗,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