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在这里工作。”
我强打精神,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医疗废物间。
血腥味充斥在整个空间。
我感觉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渗入了那种令人惊恐不安的味道。
按理说,我应该对羊水和血液的味道很熟悉,不会产生不适感。
有什么东西擦过我的脚踝,柔若无骨,滑腻腻的。
我跳了起来,瑟缩着靠在墙上。
低头瞬间,我大脑一片空白,几乎认定自己今晚必死无疑,肯定会被恶鬼夺命。
在我脚下,一双鬼魅才会拥有的绿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我。
“喵—”原来是那只通体黢黑的猫,我松了一口气。
“小坏蛋,原来是你呀,吓死我了。”
我想把小猫驱赶出去,这里不是它该待的地方。
可是,又一声凄惨至极的哭声传来。
小黑猫明显也被吓到了,扭身就跑出了产房。
可怖的哭泣声,还在持续不断地传来。
阴森森的医疗废物处置间里,仿佛安装着某种倒计时的工具,让我的生命力越来越弱。
我浑身汗毛直竖,想喊人可嗓子却像是突然失灵的机器,一点声都发不出来。
人在恐怖和崩溃的边缘时,更想接近事实。
我挪动着双脚,寻找哭声的来源。
一张扭曲的脸,青紫,诡异,比拳头大不了多少,赫然从医疗垃圾袋里露出来。
我尖叫一声,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清洁车的金属把手,寒意顺着尾椎骨蛇行而上。
苍白的日光灯,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光线在地瓷砖上投出扭曲的波纹。
一具本该僵冷的婴尸,正在血泊中翕动嘴唇,发出诡异的哭声。
青紫面皮下浮起蛛网状的血管,像有鬼火在皮下飞舞。
我终于控制不住,跌坐在地上,任由那小鬼来夺我的神,要我的命。
突然,身后有人搂住了我的身体。
5我感觉自己就快要见到黑白无常,却又听见了来自于人间的声音。
“谢飞雪,你没事吧?”
周景深关切地问我,眸子里透着一丝疑惑。
我指了指医疗垃圾袋。
小鬼很识时务,没有再哭。
周景深看到那张贴在塑料袋里的鬼脸,也吓了一跳,但军人特有的素质,让他很快就镇定下来。
“这个,是怎么回事?
小孩子怎么会和垃圾放在一起?”
他疑惑地问,顺手把我抱了起来。
我被他打横抱着,一路脚不沾地,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