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周景深扬了扬手里的吹风机,“你来还是我来?”
我红着脸接过吹风机:“我自己吹头发。”
我一边吹头发,一边好奇地往四下里看。
整个房间被周景深打理得很整洁,几乎达到了一尘不染的程度,所有的物品都放得整整齐齐。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屋子里没有一株绿植,显得干净有余,人气不足。
忽然,我的视线被一张放在桌上的照片吸引。
那是郑琴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甜甜地笑着,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她那双杏眼仿佛正透过相片玻璃注视着我。
我的脸色立刻变得晦暗。
周景深发现了我的变化,伸手把相框放在背后,讷讷地说:“我只有她这张照片,留个纪念,你别误会。”
我无力地苦笑:“我又不是你女朋友,误会什么。”
为了缓解尴尬,我打开了他家的电视机。
屋子里有了其他声音,我们之间的气氛不再怪异。
我原以为自己会难以入眠,可是我还是低估了一个十二小时大夜班,对人的摧毁能力。
在电视的催眠下,渐渐的,睡意袭来,我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我竟然在周景深家的沙发上睡着了。
我看到周景深打开一个冰柜,抽出里面的第三层抽屉。
白色的裹尸布下面赫然是一个人形。
在我惊愕又恐惧的注视下,他撕裂了那条裹尸布,布料破裂的声音骇人至极。
郑琴的尸体,在零下十八度的寒气中摇晃着坐起来。
房间里想起刺耳的警报声。
郑琴从冰柜里走出来,七窍流血,血顺着她的脸流到了身上,地上。
血水里浮起无数个畸形的倒影。
每个倒影里都有一个婴孩,就如昨夜引产的那个胎儿。
逐渐地,胎儿的面孔扭曲变形,变成了好多个郑琴,裹挟着郑琴的尸体,匍匐着向我一步步走来。
我吓得不能动弹,眼睁睁看着长着郑琴面孔的婴孩,用脐带缠住我的脚腕。
紫胀的指节攥着一支注射器,针头折射出骇人的冷光。
太平间顶灯忽明忽暗,我看见每个冰柜抽屉都在渗出粉红色血沫。
有什么东西在拍打金属隔板,此起彼伏的胎心跳动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救命······”我的呼救卡在喉间,化作一阵难懂的呜咽声。
突然大地开始摇晃,有人正试图唤醒我,拯救我。
我睁眼,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