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梦中,琴来跟我道谢,说她可以闭上眼睛了。
我一下子坐起来,给周景深拨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等我上夜班来到科室后,才知道周景深把所有的照片、录音,都交给了医院监察室,顺便还去公安局报了案。
我成为了众矢之的,产房里所有的人,都对我怒目而视。
还有很多其他科室的人,听到消息都围观我,说要看看大义灭亲的谢飞雪长什么样。
我成了“名人”,周景深却消失了。
这件事最终的结局是,珍老师精神失常,提前病退。
黎老师、宁老师扣半年绩效,剥夺职称晋升资格。
芳老师不予处罚,护士长得了个警告处分。
我在医院彻底成了透明人,大家小心翼翼地和我共事,生怕我会抓住他们的错误。
我觉得这些我都能忍受,可是,周景深弃我而去,让我深受打击。
看着青石板上再此冒出的草芽,我问自己,你是个被利用的可怜虫吧?
把自己的一颗真心交给了别人,人家却只是要利用你这个跳板,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越来越沉默,俨然成了琴曾经的形象。
我换掉了手机号码,从宿舍楼搬了出去,自己租房子住。
搬家那天,我看着对我敬而远之的舍友,扯起嘴角给了她们一个微笑。
我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左手的网兜里装着洗脸盆。
我默默地走,没有人送。
不知什么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正当我孤单凄凉地独自走的时候,有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在我脚上蹭了蹭。
是那只通体漆黑的小黑猫。
我蹲下来抚摸它,拖着哭腔说:“你来陪陪我好吗?
我好孤单。”
“你很孤单,所以我们一起来陪你,我和琴。”
一个清冽的男声说。
泪眼婆娑中,我看见了周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