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华京的人都知道了谢世子是何面目。
皇兄大怒,把国公和谢珏宣进宫大斥一顿,打了谢珏二十大板,废了他的世子之位。
朝中国公的政敌也纷纷上书,细数谢珏劣迹,言说国公教子无方,应严惩以儆效尤。
国公如何我倒不甚在意,谢珏打了就好。
什么严惩以儆效尤,不过是因政见相左,趁机攻讦罢了。
显然皇兄与我想法一致,最后下旨罚俸半年,小惩大诫,以此平息了这场闹剧。
“亏得你不愿意,没曾想他谢珏竟是如此腌臜之辈。”
母后心有余悸。
“这竖子,平日瞧着清风朗月的,私下这等不知廉耻。”
皇兄余怒未消。
他们说,幸好那外室把事情抖露出来,不然就把我推入火坑了。
我知道,这必然有裴时的手笔。
那外室从来都安安分分,如何突然就敢反抗国公府世子了?
至少裴时是推波助澜了。
裴时……我又想起那夜一身风霜的裴时,还有梦里那双眼睛,不知他现下如何。
11我从皇兄那儿得知,裴时要回京了。
北狄之乱已除,四海皆平,往后裴时便可常居华京。
只是华京流言未散,那回我观他神情,他应是十分在乎的,恐他会为流言所伤。
至于我,若那些过往都是真的,那都是他来时的路,我只心疼他孤单一人承受这一切。
这流言,我确已信了八分,余下两分,我等他来同我说。
我开始迫切地想见他。
那一夜,我没有问他的那句话,等他回来我必要问清楚。
草长莺飞,杨柳拂堤,我正于京郊踏春光,放纸鸢,这时候裴时回来了。
我正苦恼于如何找个理由见他一面,他就来了。
是的,又是夜晚,又是悄然出现。
他对自己的功夫倒是自信,这会儿也不说什么莽撞了。
裴时带来一只小狸奴,雪白的身子,毛发极长,双瞳一蓝一金,甚是好看。
在华京,我从未见过此等样貌的狸奴。
小狸奴很乖,也许是害怕,只缩着个身子,一点儿声音都不发出,十分惹人怜爱。
裴时握着小狸奴往我跟前送,“回来时路过冀州,看见它,就带回来了。”
“我记得殿下喜欢。”
我想起那盏狸奴灯,裴时也记得。
“嗯,我喜欢。”
我伸手接过,小家伙很轻,我抱着它轻轻抚摸它的下颌与脸颊。
它似乎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