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向皇兄请旨,皇兄已知晓我的心意,但他不说允,也不说不允。
我知道他在顾虑什么,无非是裴时的身世。
左右我不着急,我既认定裴时,便不会再嫁他人,到时该皇兄与母后急了。
雪团长得很快,我和念秋一起照顾它。
先前念秋说交给她就好,但这样我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日子一天天过去,皇兄依旧不松口。
我与裴时常通书信,也不时约在宫外见面。
自从我俩互表心意之后,他就没再到过我宫里,他说这不合礼数。
那先前怎么就合理数了呢?
我和裴时见面的次数多了,总会叫人瞧见,我是不在意的,两情相悦的人,见见面怎么了?
但是那些个世家大族在乎,说什么长公主该做天下女子的表率。
皇兄与母后在乎,他们觉得不能坏了名声。
一日,皇兄把裴时宣进宫,不知二人说了些什么,傍晚裴时就给我来信,说不要在宫外见面了。
我不服气,去找皇兄理论。
皇兄再次向我确认心意,第二日就为我和裴时下旨赐婚了。
婚期订在来年春日。
赐婚圣旨一下,原先那些声音一下子便消失了,我很满意。
我开始着手准备婚礼,其实我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一切都由宫中置办,我只需配合便是。
只是见不到裴时的日子,思念如藤,爬满常宁宫。
鸿雁传情,却不解相思。
裴时还是来了,依旧是夜深月高时,他带了个我意想不到的物件来。
15前世,我常看见裴时拿着一支玉簪摩挲,那既不是送我的,便只能是其他女人的。
我从前是这样想的。
可是今夜,裴时把这支玉簪递给我。
我拿在手里细细瞧,是那一支,一模一样。
也是那年狸奴灯摊前,他紧紧攥在手里的那一支。
玉簪顶端刻了一个字——晏。
裴时见我盯着这个字瞧,渐渐局促起来,“这字是不是雕得丑了些?
我该再多练些时日的。”
我握住他的手,上面果然有不少细细的伤痕。
我抬眼看他,笑着说,“不丑,很好看。”
“我很喜欢。
裴时,谢谢你。”
婚期悄然而至,我和裴时得偿所愿。
洞房花烛夜,在一片喧闹声中,我轻声对他说,“裴时,我为你而来。”
喧闹声盖过了我的声音,他疑惑地看着我问“什么?”
我凑近他耳边,“裴时,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