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遍的擦拭。
他让沈优优搬出了景园。
他每一晚睡着，梦里都是江念宛滚下楼梯后，身下源源不断的鲜血。
还有一个孩子，爬向他，叫他爸爸，质问他，为什么不要他，为什么不救她跟妈妈。
他根本睡不安稳，甚至是不敢睡。
他半夜醒来，会走到我的床头，抚摸着我的脸。
落泪哽咽的叫江念宛的名字。
我神色冰冷的看着他，一遍遍的告诉他，“我不是。”
他踉跄的跑出了房间里。
他试图找了道士。
企图想要给江念宛招魂。
一场法事后，并无任何效果。
他又去寻求高僧的帮助。
大雨里，他虔诚的跪在地上，爬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台阶，磕了一遍又一遍的头。
雨水混合着血水，让他狼狈不堪。
他毫不在意，他说愿意用一切换回江念宛，求高僧给他指条明路，哪怕是用他的命。
只得到高僧一句，他们之间的缘分已尽，莫再强求。
9折腾了大半个月。
他像是终于想到了些什么，他问我，“你是不是所谓的系统？”
我没有否认，说，“是。”
我意识到知道江念宛不在了。
他的爱意会一直上涨，现在已经达到了90%，我的任务好像又有完成的希望。
真奇怪，活生生的人不喜欢，喜欢死人。
他夹着烟的手在颤抖，嗓子干涩，神色懊悔自责。
“所以那天她说的是真的，她为了我的腿能好，用生命做了交换，她为什么早点告诉我！”
我讽刺的笑了，反问他：“你会信吗？”
他嘴唇翕动，想要说话，最后一字都说不出来。
他不会。
江念宛不是没有告诉过他。
在沈优优说江念宛因为嫉妒她，破坏她的名声，跟媒体跟公众号说她是小三。
江念宛说她没做。
他不信。
那天，他砸碎了他们的婚纱照，说跟江念宛这样的女人结婚，真恶心。
“我没告诉你是沈优优推江念宛下楼，包括那天是她自己先拿着滚烫的汤浇到自己腿上，你不是都信了沈优优的话，是每一次你都信。
“江念宛跟你从小就认识，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她是个连小鸟受伤都心疼，帮着治疗，怎么能恶毒的推人下楼。
“她活着的时候，你怎么一次都不选择她呢，但凡你有一次相信江念宛，她都不至于失望的死去，是你逼死了她。”
他的手被烟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