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林然却看见她耳根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
他盯着她的脸，那张他吻过无数次的脸，此刻却像蒙了一层雾，熟悉又陌生。
六年的时光在脑海里翻涌。
第一次牵手是在雨后的操场，小雅的掌心冰凉，他握着她的手说：“以后我给你暖。”
第一次吵架是她嫌他加班太多，他买了花哄她，她笑着扑进他怀里说：“别再让我等。”
还有无数个夜晚，他们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她靠在他肩上，轻声说：“有你在，真好。”
这些画面像刀刃，一帧帧割开他的心。
他想质问，想掀翻桌子，想抓住她的肩膀问“阿诚是谁”，但他没有。
他深吸一口气，笑了笑，说：“那你明天还忙吗？”
小雅点头，眼神躲闪：“嗯，项目挺多的。”
林然低头吃了一口牛柳，味同嚼蜡。
他告诉自己，也许是误会，也许只是同事间的玩笑。
他不能让今晚毁了，他还有求婚计划。
饭后，林然提议散步，小雅却说累了，想早点回家。
林然送她到楼下，她匆匆说了句“晚安”，转身跑进单元门，像逃避什么。
林然站在原地，风吹过，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木盒，戒指硌着他的掌心，像在提醒他什么。
他抬头，小雅家的窗户亮了灯，他却觉得，那光从未这么冷过。
回到家，林然坐在沙发上，手机屏幕亮起，是小雅发来的消息：“今晚谢谢你，我睡了。”
简短得像例行公事。
他盯着那行字，手指悬在键盘上，想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却终究没发出去。
他打开微信，翻到小雅的朋友圈，最后一条是三天前的自拍，配文：“忙碌的一天，晚安。”
评论里，一个叫“阿诚”的男人回复：“辛苦了，注意休息。”
林然点开那人的头像，动态里有一张照片，是小雅最爱的那家咖啡馆，背景里隐约露出她的侧脸。
他的手开始发抖，像秋天的落叶，止不住地颤。
六年，他以为自己是她的全世界，可现在，他连她的影子都抓不住。
他打开木盒，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微光，像在嘲笑他的天真。
他想起了《百年孤独》里的一句话：“他注定要孤独终老，因为他爱得太深。”
林然苦笑，他不想信命，但他知道，今晚的烛光，已经照出了一道裂痕。
他合上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