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谢谢。”
小雨接过，眼睛弯成月牙：“那我得再画一幅，画你送花的样子。”
他们聊了很久，从画到花，再到生活。
小雨说她也失过恋，男友劈腿，她哭了三天，然后把他的东西全扔了。
“后来我就想，凭什么为别人把自己弄得那么惨？”
她笑得洒脱，林然看着她，突然觉得，活着真好，不是为谁，而是为自己。
他没提小雅，小雨也没问，他们像在风里站稳的人，不需要靠别人的伤口取暖。
可平静没持续多久。
第二天，林然下班回家，楼下站着小雅。
她穿着一件黑色大衣，脸色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黑圈，像没睡好。
她看见他，嘴唇动了动，低声说：“林然，能谈谈吗？”
林然停下脚步，看着她，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他没拒绝，点了头：“上楼说吧。”
客厅里，小雅坐在沙发上，手指绞着衣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她开口，声音沙哑：“我和阿诚分了，他……他不是我想的那样。”
林然没说话，倒了杯水给她，坐到对面。
她接着说：“那天在咖啡馆，我不是故意瞒你，我只是……怕你离开。”
她眼眶红了，泪水挂在睫毛上，像随时会掉下来。
“我错了，林然，我知道我没资格，可我真的放不下来。”
林然看着她，六年记忆像潮水涌来——她的笑，她的温柔，她靠在他肩上看星星的样子。
可那些画面里，现在多了一个阿诚，多了一把刀。
他想起自己砸杯子、烧盒子的夜晚，想起那句“晚了”。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坚定：“小雅，我不恨你，但我也不爱你了。”
小雅愣住，泪水滑下来，她伸手想抓他的手，林然却往后退了一步。
她哭着说：“你以前说过，会一直等我。”
林然苦笑：“我等过，可你没回头。”
他顿了顿，站起来，走到窗边，指着那盆多肉：“它差点死了，我救活了它。
我也一样，差点死了，现在活过来了。
你明白吗？”
小雅没说话，哭声压在喉咙里，像被堵住的河。
她站起来，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我写给你的，昨天写的，你……看看吧。”
她转身离开，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像风吹过枯叶。
林然没动，盯着那封信，像盯着一个旧伤疤。
他拆开信，字迹歪歪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