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的假医生,我已经和他断绝来往了……求你接电话……”我删掉所有联系方式,把SIM卡扔进机场垃圾桶。
09.墨尔本的秋天来得猝不及防。
隔壁的康家夫妇总在傍晚送来热腾腾的饺子,馅料是韭菜虾仁——我爸最爱包的口味。
他们的儿子康若宁刚满五岁,总爱趴在我膝头听故事。
“天翊哥哥,你为什么不吃辣呀?”
他仰着小脸问,睫毛忽闪忽闪像蝴蝶。
我摸摸他扎着蝴蝶结的小辫子:“因为哥哥的眼泪都变成辣椒了。”
康医生和太太付医生在墨尔本大学任教,专攻创伤心理学。
每周三次的治疗在自家书房进行,落地窗外是开满蓝花楹的庭院。
“你的PTSD症状明显缓解。”
康医生翻着诊疗记录,“但最近总梦见泳池?”
我望着窗外飘落的花瓣:“不是泳池,是林婉如跪在池边哭。”
那之后的日子也是一如既往。
在墨尔本的这段时间,我感到从所未有的宁静平和。
但是我没想到,这么快又会见到林婉如。
那天,我牵着若宁的小手在深秋的黄昏中回家。
他蹦蹦跳跳地数着落叶,突然指着院门惊呼:“天翊哥哥,有个姐姐在哭!”
林婉如倚在门柱上,西装套裙皱得像抹布,眼下泛着。
她看见我时踉跄着扑过来,却被若宁挡在中间:“坏人不准欺负哥哥!”
“我找了你187天。”
她嗓音嘶哑,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剪报,“上了37个节目,悬赏1000万……”我扫了眼头条标题《痴情总裁寻夫记》,突然想起治疗室里付医生的话:“施虐者的忏悔,往往只是另一种控制。”
“林小姐认错人了。”
我抱起若宁转身,“我是康医生的助手。”
她愣在原地,手里攥着的寻人启事被风吹散。
其中一张飘到我脚边,照片上的我穿着她送的蓝衬衫,笑得像个提线木偶。
我踩过那张照片,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呜咽。
若宁搂着我脖子小声问:“哥哥,那个姐姐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呀?”
“因为她弄丢了一个很重要的玩具。”
我亲亲他发顶,“现在玩具学会自己走路了。”
09.“天翊……我真的只爱你……”林婉如跪在门廊上,衣服被露水浸透。
她的指尖快要碰到我袖口时,我抓起廊下的铜铃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