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戏扰了慈善晚宴的雅兴?”
林婉如扬手的瞬间,池水漫过视网膜。
清脆的耳光声里,我尝到铁锈味,却对着她青筋暴起的手腕笑出声:“这巴掌可比当年打顾峻峰时轻多了——他下药爬你床的那晚,你不是扇得他嘴角缝了三针吗?”
宾客席炸开惊呼,顾峻峰的尖叫混着安保人员的脚步声逼近。
我抹掉嘴角的血,在林婉如僵硬的注视中褪下订婚戒指。
“戒指归你。”
我扬手将蓝宝石抛向泳池,“至于这条链子——”水花溅起的刹那,我纵身跃入池中。
冷水裹住心脏的瞬间,无数双手从记忆深处伸来。
但这次我睁着眼,看族徽在水底发出幽蓝的光。
原来溺毙一个人的方式,从来都不是水。
被救生员拖上岸时,我攥着银链子的手已经发紫。
林婉如蹲下来要抱我,我贴着她在发抖,却不是出于恐惧。
“预约艾瑞克医生的心理诊疗。”
我对着赶来的助理轻声说,声音足够让林婉如听见,“从明天起,每天两小时。”
她瞳孔猛地收缩——那位专攻创伤后应激障碍的顶尖专家,正是七年前她费尽千辛万苦求来的。
那时她发誓要亲手治愈我的噩梦,如今却成了噩梦本身。
顾峻峰过来搀她,我抢在他开口前举起银链子:“沾了顾先生的香水味,正好拿去融了重铸。”
族徽边缘的荆棘在月光下泛起冷光,我盯着林婉如笑:“有些脏东西,烧一烧就干净了。”
林婉如的指尖在我腕骨上僵了一瞬。
池水顺着她的手滴在我手背上,凉得像毒蛇吐信。
“装模作样也要有个限度。”
她突然甩开我的手,戒指在上面划出一道血痕,“你当自己还在演八点档苦情剧?”
顾峻峰的皮鞋碾过池边的银链子,链身缠进鞋跟花纹里,像条被绞死的蛇。
他歪头冲我笑,说出口的话却淬着砒霜:“哥哥要实在舍不得,明天我让婉如姐买个纯金的赔你呀?”
林婉如揽着他腰转身时,顾峻峰的裤脚擦过我泡肿的指尖。
我盯着她后颈那道疤——当年台风天她替我挡碎玻璃留下的——此刻在月光下泛着青白的光,像块死肉。
02.玄关的感应灯亮起时,电子钟显示凌晨两点十七分。
我摸着墙沿去够开关,手腕突然被钳住反拧到背后。
“闹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