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抢走的，都是我不想要的。”
11.顾峻峰猛地朝我扑过来。
他的手指离我眼睛还剩一寸时，林婉如冲出来攥住他手腕反拧到背后。
他踉跄着跌进蓝花楹的泥泞里：“婉如姐！
你为他打我？”
林婉如的皮鞋碾过他掉落在地的镶钻手表：“再敢碰他，明天方氏的贷款就会变成废纸。”
顾峻峰突然癫狂大笑，手指抠进树皮：“你护着这个精神病？
他连自己亲妈都克死了！
活该被——”一叠照片砸在他脸上。
我捡起飘到脚边的那张——是顾峻峰和假医生在咖啡馆交易的偷拍，日期显示半年前。
林婉如猛地掐他脖子，狠厉道：“滚！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顾峻峰慌不择路地逃走没几分钟，天上开始下雨。
若宁跑回家去给我拿了一把伞。
林婉如跪在雨中。
“那些年我整夜失眠，怕自己护不住你。”
她摩挲着我腕间被顾峻峰抓破的结痂，“我压力实在太大，这时候顾峻峰出现了……”我掰开她颤抖的手指，露出她藏在袖口的伤痕——深褐色的烫疤蜿蜒如蜈蚣。
这是她去年为我挡烟头留下的，此刻却刺得我眼眶生疼。
“心理医生说家庭支持对治疗很重要。”
她突然抓住我裤脚，“我就想着接近顾峻峰，这样能让沈家重新接纳你！
那晚泳池边顾峻峰扔银链子，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我也想这样方姨才会心疼你……”秋千的铁链在风里吱呀作响，像极了十二岁阁楼的老吊扇。
那晚母亲搂着顾峻峰切蛋糕，林婉如翻窗进来，往我怀里塞了包棉花糖：“他们不给你过生日，我陪你。”
“你吻过他吗？”
我盯着她。
林婉如的瞳孔骤然收缩，喉间挤出破碎的气音：“去年庆功宴我喝多了……就一次……”我抬手抚上她颈侧跳动的血管，指尖下的脉搏快得像要炸开：“你压着他倒在酒店沙发时，也是这么哄他的？”
她突然剧烈发抖，额角抵住我膝盖：“那晚我喊的是你的名字！
顾峻峰故意灌醉我拍了错位照，我害怕你病情加重才……就像你害怕我犯病，所以把我按进泳池？”
我抽回腿，任她栽倒在地上，“林婉如，你记不记得我为什么怕水？”
月光割开她惨白的脸，大雨淋透了她全身：“十二岁那帮小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