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撕裂低温。
红光扫过墙面显出门形轮廓，我趁机挣脱桎梏冲进暗门。
十二具培养舱的蓝光刺得视网膜生疼，舱内漂浮的躯体都顶着我的脸，但锁骨处月牙疤痕的位置各有偏差——那是七年前校车侧翻时留下的伤口，此刻在克隆体身上竟呈现出0.3毫米至5厘米不等的位移。
“2.0版本优化了泪腺反应。”
沈绪抹去唇边血迹，指尖划过3号舱的玻璃，“这个会在挨耳光时精确计算泪珠轨迹。”
他身后控制台的屏幕上闪过无数代码流，我认出其中嵌套着王雪梅办公室保险柜的虹膜验证程序。
7号舱克隆体耳后的芯片接口突然闪过红光，与宋清欢住院时的CT影像完全重合。
系统突然弹出全息扫描图：[检测到127个相同生物信号源]，定位坐标覆盖整座城市的下水道网络。
我突然想起上周暴雨中那些浮出地表的黑色胶囊舱，市政厅公告说是新型防洪设施。
“为什么要造这么多？”
我踹开电源箱，备用照明将他的影子拉成怪物形状。
培养舱内的营养液开始沸腾，所有克隆体突然睁开琥珀色瞳孔——那是我的基因图谱里从未出现过的颜色。
“因为每次轮回你都会死。”
他扯松领带露出颈部数据接口，暗红色光斑沿着脊椎向下蔓延，“而你现在的身体…… ”低温让他的机械关节发出滞涩声响，“是唯一存活超过三十天的版本。”
货架倒塌声从门外传来，克隆体们的眼皮在舱内同步颤动。
沈绪突然将我按在控制台，后腰撞上启动键的瞬间，所有培养舱开始泄压。
液态氮顺着管道倒灌进舱体，那些与我面容相同的生物开始剧烈抽搐，皮肤表面浮现出蛛网状的神经电流。
“这次换你选。”
他握着我的手放在总闸开关，掌纹认证系统发出滴答倒计时，“关掉电源，或者看她们撕碎你。”
他的机械食指突然弹开，露出微型注射器针头，里面晃动的紫色液体与三年前我在体检中心被抽走的血样如出一辙。
第一个克隆体破舱而出时，我闻到了熟悉的苦橙香——和当年签约时王雪梅递来的香水一模一样。
她湿漉漉的手指扣住我手腕的瞬间，冷冻库温度骤降至零下六十度，培养舱玻璃表面开始出现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