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你去高处的电话亭候着,快烧过围墙的时候就给那家人打电话,如果一家打不着就打另外挨着的一家,有人出来后你就马上往后边的路跑回去,然后等明天早上,装作一切没有发生过。”
我听着她的话,有了画面感,月黑风高的夜晚,我们望着滋滋作响的火焰,在远处静静观望。
“要知道,我们的任务只是那个戏台,而不是那几户人家。”
“知道了,你别再说了,真是啰嗦,”我不耐烦地挠挠头,故意说:“还不是帮你做事,你可不要给我捅娄子。”
“我带俩手套,你一个我一个,烧完我们就把手套也扔进去,然后就溜掉。”
付澄海说完低头浅笑,我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
辉煌一时的戏台,将在今天,化为过去。
三这天,时间一直过得很慢,我在家翻着漫画的手,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一动不动,我的心思很难落在我平和的卧室里。
我听见一阵狂风呼啸的轰隆声,遍布了整个镇子,旋涡的中心就是那个突然空荡的戏台。
黑夜渐渐来临,我毫无困意。
镇子只有主干道有明亮的路灯,屋舎之间只有昏暗的白炽灯,挂在离地面三米高的地方,偶尔闪烁,好不吓人。
大家睡得很早,到十一点,镇子里已然寂静十分。
我盯着挂钟,一分一秒都不愿错过,我幻想着无数种可能失败的情况,有无数种可能要承担的结果,随着时间的接近,我变得有些焦躁。
然后,我要行动了。
卧室在二楼,我只能顺着窗台和水管爬下去,我行动灵巧,一点阻碍也没有,很快便走出了大门。
过了小桥,我便抄近道走向戏台,以为会碰着付澄海,可没想到她比我来得要早,她呆呆坐在表演台上,活似个聊斋里的索命狐妖。
“嘘,我们快点烧完就走。”
这时,我闻着了刺鼻的汽油味,付澄海可真是把这件事当成正经事来干的,没见过这么热情澎湃干亏心事的,她可真是独一份。
不等她吩咐,我也借着月光把树叶都扫在一起,不知为何,我感到我不是在做坏事,而是在完成彼此的心愿,我们一直希望这个花哨的戏台和那些花哨的人消失在校门口,没有人来帮助我们,只能这样清除。
就像扫地一样,把残渣扫在一起,然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