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给的阴霾挥去了大半:“这个家很温暖呢,你别拘礼,嫂嫂去做饭,你想吃什么?”
“都好都行!”
封雄飞自小和调皮捣蛋的哥哥一起闯荡,幼时很羡慕玩伴能有姐姐的关心照顾。
而虞翎,是他连做梦都不敢奢望的,最美丽温柔的姐姐。
他俯下身,从床底的杂物里拖出一个旧木箱,拿出一个小匣子,递给虞翎:“这是母亲临终前留下的,说哥哥容易忘事,就嘱托给我了。
虽是银镯,但也传了几代,媳妇戴着,会得祖宗佑护,平安如意、儿孙满堂。”
虞翎打开匣子,是两只古银手镯,式样虽然朴素,但因为寄托着祝福,仿佛流转着幽幽的光彩,很是别致。
“谢谢阿飞。”
虞翎微笑着,拿起其中一只银镯,戴上纤细的皓腕。
“嫂嫂,两只都戴上吧。”
“这只要留给你将来的娘子呀。”
“手镯还是要成双才好,你是长媳,原该你戴。
若是觉得不妥,待我以后成亲,你再将这只相赠,还多了一层祝福,不是吗?”
“嗯,好。”
封雄飞话已至此,虞翎自然含笑戴上,随后便去院子里抱柴禾,准备做饭。
封雄飞跟过去帮忙,叔嫂两人筹备了一顿简单而温馨的家宴,也是封雄飞此生最难忘的美味佳肴……“阿爹,封雄飞喜欢虞翎,对吗?”
我忍不住问道。
“是啊,但他们三人之间的感情一直很亲厚,夫妻、兄弟、叔嫂,都是很温暖和睦的相处。”
阿爹的语气遗憾而悲哀,因为这段故事已早早写了生离死别的结局:“尤其是沧海派帮主突然去世,门派四分五裂,他们三人回到封家的故乡,建立崭月派的那段时光。”
“可是后来,封雄飞在藏龙山庄病逝,那里住着封雄远、姚窈和他们的儿子少帮主,唯独没有虞翎。
她被孤零零地留在卧虎山庄、”我撅起嘴:“是了,所以她如今要报仇。”
“铮铮铮——”森森寒夜,突然响起一阵剑音,隔着黑黝黝的树荫,银亮的剑锋闪烁,如蛇似魅。
“阿爹,你不是说虞翎的武功已经废了大半么?”
我悄声问道。
“这又不是虞翎,虞翎是温柔美人,这女子一脸怨气,虽还算美,但……不是吧,这么远你也能看得清!”
我才知道,原来方才那男子的担忧并非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