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以出嫁的跪拜大礼辞别了家人,但与别的新嫁娘不同,因为父母闭门不出,她只能隔门而拜。
没有嫁衣,只用红绢帕束了墨发,好似一只嫣红色蝴蝶,娉婷冶丽地栖在她肩上,引着她,朝鹊桥那端走去。
封雄远端着合卺酒等她,这段时日几个门派斗得厉害,饮了交杯酒后,他便要随帮主去赴约比武。
“虞翎,那间最破旧的屋子,就是我和阿飞的家,今天起,也是你的。”
封雄远伸手匆匆一指:“我去了,大喜之日一定能赢得落花流水。”
“嗯!
好好努力哦。”
虞翎笑着,未见半点不快,温柔地支持,甚至是宠溺地纵容着他的理想。
虞翎叩响了破旧的柴门,弟弟封雄飞惊讶且局促地走出来相迎。
他昨夜才为门派办事回来,没听见派中众人热闹如潮的议论。
“阿飞,要向哥哥我道喜哟,我明日要迎娶一位花容月貌的美人!”
封雄远在油灯旁拭着刀鞘,告诉他喜讯。
分明是准备去应战的样子,而且屋中也无半点婚房的布置,依旧破败昏暗,哪个女子如此朴素纯良,愿意来这吃苦受累,何况哥哥还夸口说是个美貌姑娘。
封雄飞以为哥哥同自己说玩话,笑着道喜后,因为一路风霜疲倦,便早早入睡了,直到清晨睡眼朦胧间,听到了轻柔知礼的叩门声。
“阿飞在吗?
我是虞翎……你的嫂嫂。”
一脉清泉萦耳,最后几个字轻浅羞涩,几乎能感受到她脸颊正漫上暖暖的红晕。
“在的,您稍微等一会。”
封雄飞连忙起身,快速将两间小屋收拾了一下,擦了把脸,打开柴门。
刹那间,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哥哥所说的“花容月貌”已太过谦虚,沉鱼落雁的绝色才算恰当,或许,都不足够。
因为他,望着她的脸,只觉自己在做梦。
实在不敢相信,这般清逸脱俗、美丽若仙的女子,竟肯嫁入他们这贫苦之家,而且还如此温柔端仪、娴雅如诗,无半分高傲与嫌弃,反而浅笑漾漾,若春风般和煦。
“感谢你嫁给我的哥哥,你愿意来我们封家,做我的嫂嫂,真是我的福气!”
封雄飞即刻向虞翎行了礼,将她让进屋。
“谢谢阿飞弟弟。”
虞翎唇畔的笑容愈浓,眸光也愈加清亮,夫家弟弟的欣喜和感激,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