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死后,曾经与我私定过终身的男人回了京。
他阴狠毒辣,手段低劣。
恨我当初抛弃他,另择佳偶。
灵堂之上,故意言语羞辱。
甚至毫不避讳地凑近我颈边轻嗅,叹道:“好香。”
我狠狠打了他一巴掌,骂他无耻。
后来,婆母想让我去给夫君陪葬。
我不愿。
走投无路之际,求到谢肇面前,自荐枕席。
他却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轻笑,“你这是做什么?”
1灵堂里,白烛忽明忽暗。
谢肇坐在一侧的太师椅上,垂着头摩挲手上的戒指。
婆母哭晕过去好几次,被小姑扶回房间休息。
族中亲眷讨好地看着他。
“肇哥儿,大郎骤然去世,你是个孝顺人,往后要好好赡养寡母寡嫂,再者……族中没了顶梁柱,你如今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往后可要看顾着我们些啊。”
“你这些堂弟,都需你帮衬。”
“不管怎么说,咱们毕竟是一家人。”
谢肇嗤笑,抬眸。
漫不经心道:“说完了吗?”
“天色已晚,我就不留各位叔叔婶婶吃饭了。”
几个长辈面面相觑,皆是敢怒不敢言,弯腰弓背匆匆离开。
灵堂里只剩下我与谢肇二人。
哦,还有我那已经亡故的夫君。
我跪在蒲团上,久久未曾起身。
谢肇坐在我身后,像只饿久了的狼崽,紧紧盯着猎物一般盯着我。
他语调上扬,轻佻极了,“还不回房休息?”
“难道是嫌空房冷落,一个人暖不了被窝?”
我心中羞耻,又恐惊扰亡灵。
转过头,怒目而视,“你闭嘴!”
“灵堂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扰亡者清净!”
谢肇缓缓起身,瞧着棺材轻笑,“死都死了,难不成要我把他供起来吗?”
“阿檀,你莫不是忘了?”
“我不信鬼神之论。”
说着,他忽然弯腰,将我从地上扯起来。
我紧贴在他胸膛上。
“多年未见,难道你不想同我叙叙旧吗?”
我侧头,避开他的视线。
他垂首,嗅了嗅我的颈边,轻叹道:“嗯,好香。”
我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你无耻!”
“你、你不要脸!”
他不怒反笑,抬手轻抚脸颊,眼神似乎要将我拆吃入腹。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有风吹过,灵堂外的白帆扬起。
我打了个寒颤。
用力推开谢肇,拔腿往外跑。
他却一把将我拉回怀里,眉梢轻挑,“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