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失控的样子,或者……” 她微微俯身,直视他猩红的眼底,那里面除了恐惧,还有一丝卑微的乞求。
“……让我觉得厌烦。”
“我会亲手收回,我‘恩赐’给你的这条命。”
每一个字,都像针,刺穿他的尊严,却又诡异地缝合着他与她之间那病态的联系。
活着,哪怕是做她的狗,也能……看着她。
绝望与最后一丝求生欲交织。
他颤抖着,抬起手,指尖划破掌心,魔血涌出。
眉心处,一缕漆黑如墨的本源魔魂被他生生剥离,带着撕裂灵魂的剧痛。
他几乎是贪婪地,将这蕴含他一切的魔魂,推向苏音。
“我,夜烬寒,愿……永世臣服……” 血誓的符文亮起,烙印在他灵魂最深处,也仿佛在苏音心头落下了一道冰冷的刻痕。
她感觉到了那份沉甸甸的、绝对的掌控,像一条无形的锁链,一端在她手中,一端系着他。
很好。
她漠然收回手,转身,裙摆划过冰冷的地面,不带一丝留恋。
殿门大开。
外面是黑压压跪倒一片的魔族。
他们惊恐地看着苏音走出,清冷如月,不染尘埃。
然后,他们看到了让他们毕生难忘的一幕—— 他们曾经至高无上、喜怒无常的魔尊,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的满足,踉跄地跟在她身后。
不多不少,正好十步。
像一道无形的界限,隔开了主与仆,也隔开了天堂与地狱。
苏音的身影消失在魔宫尽头。
夜烬寒停在原地,目光痴痴地追随着那个方向,仿佛那是他存在于世的唯一意义。
魔宫死寂。
只有那根无形的、染血的锁链,在空气中微微震颤。
魔界的天,换了颜色,染上了更深的疯狂与绝望。
魔界的天,真的变了。
夜烬寒,不再是魔尊。
他是她苏音的狗。
灵魂深处烙着血誓,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枷锁的冰冷。
他执行她的命令,清洗魔界,手段淬了寒冰,比以往更无情。
只因,这是她要的结果。
魔宫死寂。
昔日暴君,如今像个提线木偶,眼神空洞,却又藏着不肯熄灭的暗火。
他翻查百年尘埃,那些肮脏的阴谋,必须一件件挖出来,摊在她脚下。
他会出现在秘境边缘,像个孤魂野鬼。
遥遥望着那株流光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