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比塔底的寒冰更冷。
纠缠百年，够了。
指尖微抬，一点纯粹的光芒凝聚，带着湮灭的气息。
这光，曾是他绝望中唯一的暖色，如今却成了他的催命符。
“夜烬寒，”她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给你两个选择。”
“一，魂归轮回，洗净你这身疯魔和罪孽。
或许下一世，你能做个正常人。”
死亡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夜烬寒。
他猛地抬头，血丝缠绕的瞳孔剧烈收缩，倒映着那点毁灭之光。
“不……”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气音。
“别……”他挣扎着，像离水的鱼，“阿音……别……别再丢下我……” 他怕死，更怕再一次被她彻底遗弃，哪怕是以这种方式。
苏音指尖的光芒顿了顿，万分之一刹那的恍惚，随即更加凝实。
“想活？”
她轻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是对他，也是对曾经的自己。
“可以。”
“但你不再是魔尊夜烬寒。”
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像在审视一件物品的价值。
“你只是……我的工具。”
夜烬寒身体剧震，眼中闪过屈辱，更多的却是抓住救命稻草的微光。
“第一，”苏音的声音不带温度，“献出你的本源魔魂，立永世血誓。”
“奉我为主，忠诚不渝。
若生异心……” 她顿了顿，看着他眼中燃起的病态依赖。
“不必我动手，反噬自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控制，比杀了他更残忍，却也给了他继续存在的理由。
“第二，动用你界界所有的力量，去查。”
“百年前的旧账，一笔一笔，都给我算清楚！”
“我要那些人，十倍、百倍地偿还！”
她的恨意如此清晰，竟让夜烬寒感到一丝扭曲的快意——她还在乎，哪怕只是恨。
“第三，魔界，是我的资源库。”
“灵脉、秘宝、眼线……我要你倾尽所有，助我。”
榨干他最后的价值，成为她登顶的基石。
“第四，”她走近一步，光牢随之消散，无形的威压却更甚。
“管好你的疯病，收起你那可悲的占有欲。”
她的气息拂过他，带着秘境的清冷，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
“没有我的允许，十步之内，是禁区。”
“‘塔底’、‘阿音’……这些称呼，你不配再提。”
“再让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