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最稳妥的方案。”
“稳妥?”
颜书瑶冷笑,“还是说,靳医生急着用我母亲做实验数据?”
空气骤然凝固。
靳云川的眼神暗了下来,他忽然上前一步,病历本“啪”地合上。
“颜书瑶。”
他声音很低,带着压抑的情绪,“五年了,你还是这么固执。”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大学时,她为了画一幅解剖图熬了三个通宵,他强行关掉她的台灯,她气得把笔摔在他身上:“靳云川,你管得太宽了!”
——分手那天,她蜷缩在停尸间角落,他红着眼睛拽她起来:“跟我去医院!”
她咬他的手腕,直到尝到血腥味:“滚!
我的事不用你管!”
回忆与现实重叠,颜书瑶的呼吸微微发颤。
“靳医生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干涉我的决定?”
她逼视着他,“主治医生?
老同学?
还是……是债主。”
靳云川打断她,眼神深不见底,“你欠我一个解释,五年了。”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护士探头进来:“靳院长,3床病人需要您看一下。”
靳云川最后看了颜书瑶一眼,转身离开。
关门声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她心上。
医院的顶楼天台,暮色沉沉。
颜书瑶靠在栏杆上,指尖夹着一支烟。
她很少抽烟,但今天例外。
不知过了多久。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没有回头。
靳云川站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白大褂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手里也夹着一支烟,但没点燃。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他问。
“你走之后。”
她吐出一口烟雾,看着它被风吹散。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远处城市灯火渐亮,像一片坠落的星空。
靳云川忽然开口:“电休克疗法不会伤害她,我亲自操作。”
颜书瑶掐灭烟头,颜料围裙上沾着的赭石色在暮光中像干涸的血迹。
“为什么非要接手她的病例?”
她终于问出这个盘旋已久的问题。
风突然变大,吹乱了靳云川的额发。
他的声音几乎融在风里:“因为这是唯一能靠近你的方式。”
颜书瑶猛地转头看他,但靳云川已经转身走向楼梯间,只留下一个被风吹得鼓胀的白大褂背影。
第二天,颜书瑶去靳云川办公室送艺术治疗的进度报告。
他不在,办公室里只有消毒水的气息和窗外透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