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汗湿的额角:“夫人咬我,别伤着自己。”
剧痛中闪过零碎画面——八岁的顾沉洲翻墙给她送桂花糕,十岁的顾沉洲替她抄《女诫》,十五岁的顾沉洲在雨里跪求父亲:“晚晚必须是正妻。”
“顾沉洲......”她攥紧他染血的袖口,“祠堂那对青玉烛台......是我们抓周时摆的。”
他笑着吻她咬破的唇,“你抓了算盘说要养我,我抓了你的肚兜说要娶你。”
婴儿啼哭声响彻产房时,苏瑶被衙役拖过长街。
顾沉洲将孩子裹进苏晚幼时的百家被:“夫人,童养夫合格了吗?”
苏晚踹开他递来的参汤:“先把偷藏我十二岁情书的账算了!”
五年后的乞巧节,顾沉洲蹲在巷口摊煎饼的模样引得小丫鬟们窃笑。
苏晚拎着食盒踹他后腰:“顾大掌柜改行当伙夫了?”
“赚点私房钱给夫人打头面。”
他摊出个爱心煎饼,“顺便教闺女怎么追童养夫。”
扎着双螺髻的小丫头突然从摊车底下钻出,举着绣绷喊:“阿爹!
我把自己绣进娘亲的裙摆啦!”
晚霞染红青石板路时,顾沉洲背着睡着的女儿,手里牵着苏晚的衣袖。
当年那对青玉烛台在顾家祠堂长明不灭,照见泛黄婚书上未干的墨迹—— 顾沉洲自愿入赘苏晚门下,生当同衾,死亦共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