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说我“举报了一起家庭暴力”,还递给我一份匿名录音。
我听见里面的声音在说:“他每天晚上用皮带抽她。”
那是我外公年轻时对我母亲做的事。
我从没告诉任何人——可那份录音,声音就是我自己。
“我什么时候录的?”
我问。
警员皱眉:“你不是说,你听见心脏在提醒你?”
我愣住了。
那一刻,我知道,它正在用“我”的身份行动。
它已经不再只是我的一部分。
它是一个“角色”,在学我、模仿我、试图成为我。
甚至,比我“更像我”。
第七次断片后,我在一个陌生人家里醒来。
屋子漆黑,门半掩着,空调嗡嗡响。
我躺在沙发上,身旁坐着一个女孩,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你醒了。”
她说。
我不认识她。
“你说你想杀人。”
我的头开始发冷:“我……说了什么?”
她递给我手机,上面打开着我的语音备忘录。
我按下播放键。
“人类是一种太擅长伪装的物种。
你看那些眼神、那些笑,那不是活着,那是‘饰演’。
他们戴着面具,你为什么不能摘下自己的心脏当作武器?”
那声音是我说的。
可那不是“我”。
那是它,借着我的嘴,说出的疯话。
女孩靠近我:“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是快死的人被装进了另一个身体。”
我忽然明白,她不是陌生人。
她是另一个我“在失控时”救下的女人,一个被家暴逼到跳楼边缘的女孩。
她以为我是“英雄”,我却不记得她是谁。
“你有两个灵魂。”
她说,“但你只在用一个活着。”
我沉默。
夜深了,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胸口像压着石头。
那声音开始在我耳边回响:——“你怕了?”
“你想取代我。”
——“不。
我想帮你活得像个人。”
“你不是人。”
——“可我比你更像一个‘活’着的存在。”
我停下脚步,站在天桥上。
车流如潮,风灌进衣襟。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它不再是心脏,不再是某种情绪或压抑。
它是我深埋体内的“黑火”,在我想活下去的每一次瞬间里燃烧。
而我已经无法扑灭它。
家门口,我看见门缝下有一封信。
没有邮戳,没有落款,信纸泛黄,像是多年未动的东西从旧箱子里翻出。
我打开。
上面只有一句话——“愿你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