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属于自己的心脏。”
我蹲下身,忽然想哭。
可我发现,我已经不会哭了。
————————————我的人格崩塌了我最近常常梦见自己醒来。
不是从梦里醒来,而是——从另一个“我”的身体里醒来。
梦境越来越逼真。
没有荒诞的背景、没有失重感,只有一种令人作呕的“现实”:我站在镜子前,眼睛通红,胸口裂开一道缝,有东西在里面爬。
我知道它在笑。
它在穿我的皮,试图变成我。
我开始不再相信镜子。
每次照镜子,都像在和另一个人对视。
他有我的五官、我的发型,甚至连眼神的死气沉沉都一模一样。
但他不是我。
——“镜子里的我,更像你。”
它说。
“闭嘴。”
——“你快碎了,林屿。
快了。”
我真的快了。
这一个月来,我的记忆越来越不完整。
明明才刚经历的事,却像蒙了一层雾,摸不清边缘。
陌生人向我打招呼,说我们昨天见过;我邮箱里有我从未写过的草稿,语气却像我;房间里多出了一把我没见过的剃刀,刀刃上还带着指纹。
是我的。
还是它的。
我分不清了。
医院的同事开始注意到我的异常。
“林屿,你最近看起来不太对。”
“你说话的语气……跟以前不一样了。”
“你还记得你昨天说的事吗?
你当时——笑了。”
我站在走廊尽头,看着他们议论,像个透明人。
忽然心脏开始狂跳,我几乎站不稳。
那声音低声说:——“他们开始怀疑你了。”
“你在害怕?”
——“你才是那个怕的人。
你怕暴露,怕自己其实早就不是原来的自己。”
“我……”——“你想承认吧?
承认你其实喜欢现在的自己。
更果断,更干净。
没有废话,没有人性。”
我闭上眼。
脑中出现一个画面——我在解剖台前,手术刀划下的瞬间,脸上有一个诡异的微笑。
那不是我。
可那是我身体在做的事。
我到底是谁?
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我回到了童年,房间昏黄,母亲站在厨房门口,回头看我。
“屿屿,来吃饭了。”
我跑过去,抱住她的腿。
她低头,摸我的头发:“你怎么出汗了?”
“我梦见心脏说话。”
“傻孩子,心脏不会说话。”
“可它说,它讨厌你。”
母亲僵住了。
下一秒,她脸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