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扑过去，掌心里躺着枚变形的校徽，别针弯折成Ω形状，背面还沾着实验室的硫酸铜结晶。
梅雨在立秋当天戛然而止。
江淮回到空荡荡的图书馆，发现那本《追忆似水年华》第三卷不见了。
原先的位置塞着本崭新的《青少年心理健康指南》，书脊上教导主任的油性笔批注像蜈蚣脚般爬满扉页。
他在哲学区角落找到半片野姜花标本，夹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尼采宣言里，早已风干成透明的蝉翼。
老槐树在某个午夜突然倾倒。
江淮蹲在树坑边挖掘时，腐殖土里翻出他们埋藏的玻璃瓶碎片。
那些被雨水泡烂的数学笔记正在月光下蠕动，岑夜用红墨水绘制的双曲线函数像血管般在纸浆中延伸。
工地的探照灯扫过瞬间，他看见碎玻璃里自己的倒影被切割成十七个片段，每个碎片都映着不同角度的岑夜。
实验室的储物柜还留着岑夜的白色实验服。
江淮把脸埋进带着锈味的布料里，鼻尖蹭到领口处褪色的血渍——是那次镁条燃烧实验的烫伤痕迹。
通风橱里残留的乙醚气味让他眩晕，恍惚间又看见岑夜踮脚够试剂瓶时绷直的腰线，像张拉满的复合弓。
教导主任开始亲自检查江淮的课桌。
那些被没收的草稿纸上，所有螺旋线都被红笔圈出，批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