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下，凑近了点：“李老师，你报警了吗？”
李泽昊摇摇头：“没来得及，那人跳河跑了。”
赵启明靠在椅背上，笑笑说：“那可得小心点，丢了就丢了吧，别给自己惹麻烦。”
他顿了下，问：“不过那些都算是张老师留给你的纪念品，被抢了怪可惜的。”
林若雪突然插话：“对了，李老师，赵警官，张老师死前还给我发过邮件，里面也有一款游戏的软件，我还留着。”
赵启明愣了一下，眼神闪了下，像被针扎了一下，笑着说：“哟，林老师还挺念旧。
那是什么游戏，有啥特别的吗？
来，吃菜，别老提这些伤心事。”
他端起盘子，夹了块肉塞嘴里：“吃吧，这肉不错。”
饭馆里人声吵得像锅粥，李泽昊手指攥着杯子，心跳快了点，像擂鼓。
风从窗缝钻进来，凉得后颈发麻，像在低语。
第八节：死巷（下）黑暗里藏着人的脸，比影子更狰狞。
饭馆的灯光昏黄，赵启明夹了块肉塞进嘴里，油光沾在嘴角，像一层薄膜。
他挥挥手，笑眯眯地说：“李老师，林老师，慢走啊！”
李泽昊和林若雪推门出去，夜风扑在脸上，带着湿土的腥味，像从地底渗出的呼吸。
镇上的街灯稀稀拉拉，路面蒙着层灰，像被遗忘的旧画。
他们踩着碎石往学校走，郊区的夜静得像没人活过，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像谁在身后低语。
李泽昊低声说：“赵启明有问题，那股劲儿藏都藏不住。”
林若雪走在旁边，语气冷得像冰碴：“我提到游戏时，他手抖了一下，像被针扎了。”
他点点头，眼底沉了沉。
走了十来分钟，路边的灯彻底熄了，黑漆漆的田野吞没光线，远处蛙声断断续续，像喘不上气。
林若雪忽然停下，低声说：“你听。”
李泽昊皱眉，侧过脸，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引擎声，像野兽在暗处喘息。
他扭头一看，远处两道车灯晃过来，快得像箭，刺得眼睛生疼。
他一把拉住林若雪，低喊：“快跑！”
两人冲下路坡，脚踩着泥地往旁边的废弃工地钻，身后车轮碾过碎石，咯吱作响，泥土被甩得四处飞溅，车灯晃得他们的影子在墙上乱跳，像被撕碎的纸片。
工地里堆满烂砖和铁架，风吹得塑料布哗哗响，像谁在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