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笔身上刻着“勿忘初心”，字迹已被磨得模糊。
他拿起笔，拧开盖，又合上，脑子里全是那两条短信。
李泽昊不信鬼，可这事太诡异。
不是张景然发的，那是谁？
希望帮张景然洗清冤情的人，还是……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耳边仿佛响起张景然低沉的笑。
李泽昊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雾气散了些，教学楼的轮廓渐渐清晰，楼顶空荡荡的，像在嘲笑他的疑惑。
他眯着眼看了半天，转身回到桌前，拿起一叠作文，强迫自己改了几页，可红笔划到一半，他又停下。
“证据？”
他低声嘀咕，嗓音低得像怕被听见。
他皱眉，手指在钢笔上摩挲，脑子里乱成一团。
不是意外？
是谋杀？
可警方说是喝多了摔下去的，张景然酒量不差，怎么会醉成那样？
他想起张景然有次喝完酒，还骑车送他回宿舍，稳得像没沾过酒。
他翻开抽屉，找出一张旧照片，是他和张景然在操场拍的。
张景然搂着他的肩膀，笑得眯着眼，阳光洒在两人脸上，像镀了层金。
他盯着照片，手指轻轻划过，像能摸到那时的温度。
他把照片塞回去，抓起手机，又看了一遍短信，心跳还是停不下来。
他得查清楚，至少弄明白这短信的来路，不然连觉都睡不踏实。
窗外传来脚步声，学生下课了，吵闹声像潮水涌过。
他抬头看了一眼，揉了揉太阳穴，脑子里全是疑问。
手机屏幕暗下去，他盯着那块黑玻璃，张景然的脸仿佛浮在上面，挥之不去。
第三节：黑影（上）影子比人更诚实，它不会撒谎。
雾散了些，阳光从教学楼的玻璃窗上折射回来，刺得人眼生疼。
李泽昊上完课，带上办公室的门，骑着那辆旧自行车出了校门。
车轮碾过地上的碎石，咯吱作响，像在低声诉说。
他得去警局问问，至少弄清张景然死的那晚还有什么细节，不然心里的雾只会越积越厚。
辖区警局在镇上，离学校不到三公里，路上冷清得像被遗忘，只有几只麻雀在电线杆上跳跃。
他把车停在门口，锁好，推门进去，一股消毒水味混着纸张的霉气扑鼻而来。
服务台后的警察抬头瞥了他一眼，懒散地说：“找谁啊？
哦，在那边。”
李泽昊点点头，走到一间办公室前，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