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只是安静地对我微笑。
“回去吧。”
她轻声说。
“不！”
我朝她跑去，可无论怎么跑，距离都没有缩短，“带我走……求求你……带我走……”小雨歪着头看我，突然伸出手，像是要抓住什么：“爸爸，你要好好的。”
她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却重重砸在我心上。
“程禹！”
张明的声音又一次传来，这次更近了，几乎是在我耳边炸开，“你他妈醒醒！”
黑暗开始扭曲，苏雯和小雨的身影渐渐模糊。
“别走！”
我绝望地伸手，却只抓到一片虚空。
最后的画面里，苏雯对我轻轻摇头，眼里含着泪，嘴角却带着笑。
“活下去。”
她说。
然后，世界彻底崩塌。
程禹猛地睁开眼睛，呛出一口血沫。
刺眼的白光，消毒水的气味，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他回到了人间。
张明扑到床边，眼眶通红：“你他妈……你他妈吓死我了……”程禹的视线缓缓移动，最终落在窗外——那里有一棵枇杷树，枝叶在风中轻轻摇曳，像是谁的温柔低语。
他的手指动了动，触到了那张被攥得变形的贺卡。
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欢迎来到有枇杷树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