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红泥的源头就在这附近。
今夜，我们要伪装潜入叛军营地，看看孙家到底在搞什么鬼。
“公主，营地守卫森严，你确定要亲自去？”
周砚之低声问，眉骨处的刀疤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本宫若不亲眼看到，如何安心？”
我裹紧商贾装束的斗篷，腰间藏好匕首，“走吧。”
我们扮成粮商，推着一车伪装的货物靠近营地。
篝火熊熊，叛军醉酒喧哗，空气中弥漫着酒气和烤肉的焦香。
守卫拦住我们，周砚之递上一袋银子，沉声道：“各位军爷辛苦，我们做小本生意的，全仰仗各位军爷，这点心意拿去喝酒。”
守卫掂了掂银子，咧嘴放行。
营地深处，一顶大帐灯火通明。
我与周砚之藏在粮车后，借着夜色靠近。
是孙文光的声音，从大帐缝隙中看起，果然是他。
而孙文光对面的叛军头领是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看着不像中原人。
帐中桌上还摆着一箱黄金。
“孙大人，火药配方已到手，下月开战，你可别忘了承诺。”
叛军头领声音粗哑。
孙文光轻笑：“自然，攻下京城，我分你半壁江山。”
他从袖中掏出一张令牌，递了过去，“粮草早已运到老地方。”
我心头一震，前世那些所谓“祥瑞”——能在水上走的船、会喷火的竹筒，竟是用边疆粮草换来的叛军火器！
我攥紧匕首，指节发白。
周砚之按住我的手，低声道：“别冲动，先记下证据。”
交易结束，孙文光起身欲走。
我示意撤退，却不慎踩断一根枯枝，脆响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帐外的叛军猛地回头：“谁在那？”
“跑！”
周砚之拉着我冲出粮车，叛军喊声四起，火把的光亮迅速逼近。
“往密林跑！”
周砚之大喊。
我咬紧牙关，跟在他身后，脚下红泥黏腻难行。
身后箭矢破空而来，我猛地扑倒，箭擦着鬓角飞过，带下一缕发丝。
周砚之回身挡住我，一刀将那追兵拦腰劈断，拉着我冲进密林。
林中树影重重，叛军的喊杀声渐远。
我喘着粗气靠在树干上，周砚之检查我的伤势，指尖触到我脸颊时微微一顿：“公主，没事吧？”
“没事。”
我摇头，脑海却浮现前世。
孙文光挑拨离间，皇兄忠奸不分，克扣边疆粮草，周砚之在南疆死战，即使侥幸胜利、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