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交易方列表里闪过辉康药业LOGO,还有那个令我血液冻结的名字——陈明远,我父亲生前的挚友,三甲医院副院长。
三年前他亲自开具肝癌晚期诊断书,把父亲送进辉康的“临终关怀”药物试验组。
“原来从那时就开始圈养供体了。”
我扯断电脑电源线插进USB接口,AI系统突然发出刺耳鸣叫:监测到宿主肾脏摘除术后大出血,预计存活时间17分36秒破碎的镜子里映出我惨白的脸,二十岁出头的身体布满针孔,左腰纱布渗出的血渍正在扩大。
前世沉海前听到的对话突然在耳畔炸响:“林博士的基因样本务必保存完整,特别是那个自愈癌细胞......找到冷藏库!”
我撕下手术帘裹住伤口,AI自动标亮走廊尽头的电子门禁。
当虹膜扫描仪的红光扫过时,视网膜上的虚拟界面突然覆盖真实影像——这是我生前研发的脑机接口原型!
冷藏室里排列着三十个液氮罐,白雾缭绕的玻璃舱内漂浮着心脏、肝脏、甚至完整的神经系统。
7号罐体标注着我的名字,里面那颗布满黑色斑点的脑组织正在蠕动,宛如某种深海生物。
“原来你们在培育这个。”
我抚摸着罐体微笑,前世最后三个月在海底实验室的经历突然清晰起来。
当AI提示存活时间只剩9分12秒时,我抡起灭火器砸向液氮输送管。
零下196度的液氮如瀑布倾泻而下,整排罐体在爆裂声中炸成冰晶。
我蜷缩在防爆门后,看着自己呼出的白气在玻璃窗上结成霜花。
视网膜界面突然被血色吞噬,前世开发的癌细胞编辑程序自动启动,腰部伤口传来万千蚂蚁啃噬的灼痛。
检测到端粒酶活性异常,启动基因修复协议当警笛声穿透雨幕时,我正嚼着从冷藏库翻出的促红细胞生成素药片。
后视镜里,二十辆黑色丰田埃尔法包围燃烧的黑诊所,穿防化服的雇佣兵正在封锁现场。
方向盘上残留的余温显示车主刚离开不久,副驾座位下压着《曼谷-仰光器官运输专线排班表》。
手机突然在裤袋里震动,未知号码发来比特币交易确认信息。
钱包余额显示着惊人的572.34BTC,最新转账记录发生在九分钟前——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