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摘除的肾脏。
我扯开衬衫露出胸膛,黑色纹路已蔓延至心脏位置。
当董事长癌变的触须刺来时,我捏碎了藏在智齿里的病毒胶囊。
这是用海底古菌合成的基因炸弹,能让人体细胞退化成单细胞生物。
实验室的警报声达到顶点时,我们像两个远古怪物般撕咬在一起,他伤口里溅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我父亲的眼角膜碎片。
“你永远赢不了......”董事长溃烂的声带挤出最后诅咒。
我将他残躯按进父亲所在的培养罐,看着两具躯体在液体中互相吞噬。
AI弹出最后提示:是否启动自毁程序?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我撞破观察窗跃入东京湾。
咸涩的海水灌入鼻腔时,我听见此起彼伏的鲸歌。
身体在下沉,却在触底时被某种力量托起。
漆黑的海水中睁开无数幽蓝瞳孔,那是随我基因扩散的变异者们。
他们如人鱼般环绕着我,腕足间缠绕着辉康药业的股票凭证。
当我的肺叶进化为鳃裂时,上海陆家嘴的霓虹正在海面上燃烧。
变异人群掀起的巨浪吞没外滩,证券交易所大屏定格在辉康退市公告。
暗网论坛跳出新消息提示,理查德参议员的心脏正在某个冷藏箱里跳动,等待与我的癌细胞共舞。
咸腥的海风灌进地铁隧道时,我正蹲在闸机口啃压缩饼干。
变异后的瞳孔能清晰看见轨道深处游荡的食尸者,那些被辉康药物摧毁肝肾的贫民,如今像丧尸般啃食着同类溃烂的伤口。
手机屏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AI弹窗覆盖了地铁线路图:全国药房智能终端已劫持成功,等待宿主指令。
这是用海底实验室的主机做跳板,顺着辉康的药品追溯系统反向入侵的成果。
我咽下最后一口发霉的饼干,指尖在虚拟键盘敲下执行键。
整个上海的地铁广告屏同时闪烁绿光,正在播放药品广告的明星突然变成我的全息投影。
“现在请所有癌症患者查看短信。”
我对着拾音器说道,声带因鳃裂增生变得沙哑。
隧道里此起彼伏的提示音中,食尸者们迷茫地举起手机——他们溃烂的掌心显示着同一条信息:请凭‘医神永生’暗语至任意自动售药机0元领取抗癌药外滩钟声敲响七下时,全国三万家智能售药机同时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