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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念禾数着她解开的第三颗纽扣,突然被呛得咳嗽。
冰凉的指腹抹去她唇角的残渍,时屿的呼吸骤然逼近:“这么着急?”
尾音消失在交缠的唇齿间,宋念禾尝到了血腥气,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舌尖。
午后阳光斜射进画室时,时屿正在给新作上色。
宋念禾跪坐在波斯地毯上研墨,看时屿在宣纸上晕染大朵大朵的黑色鸢尾。
笔锋突然顿住,时屿用沾着颜料的拇指按住她锁骨的淤青:“疼吗?”
这是她们之间最接近温情的时刻。
宋念禾望着窗外飞过的白鸽,想起昨夜时屿醉酒后抱着她说的话语:“别飞走……”滚烫的眼泪落在她肩胛骨上,灼出看不见的伤。
第三站:血色契约在暴雨夜惊雷炸响时,宋念禾摸到了保险箱里的诊疗记录。
泛黄的病历本上赫然写着“性别认知障碍治疗史”,日期停在三年前。
突然,走廊传来水晶灯碎裂的声响。
时屿浑身酒气地撞进来,旗袍盘扣崩开了两颗。
她将宋念禾按在飘窗上,手腕上的佛珠硌得人生疼:“你以为那些玫瑰为什么永远二十九朵?”
滚烫的呼吸里带着艾酒的苦涩,“那天我二十九岁,在拍卖会看见你……”宋念禾的瞳孔猛地收缩。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半年前慈善晚宴,父亲将她推向秃顶富商时,是时屿用天价拍下她的翡翠项链。
原来从那时起,猎手早已织好囚网。
“为什么要改变性别?”
宋念禾颤抖着抚上时屿眼尾的泪痣。
回答她的是骤然收紧的拥抱,时屿把脸埋进她颈窝,声音闷得像从深海传来:“他们说女人不该这么疯狂……”暴雨拍打玻璃的声音吞没了后半句,但宋念禾感觉锁骨处落下一滴滚烫的液体。
第四站: 破茧时刻当晨曦染红紫藤花架时,宋念禾正在给时屿系领带。
浅灰丝绸缠在指间,她突然想起昨夜发现的秘密——书房暗格里那些未寄出的信,每封落款都是“囚徒”。
“今晚有惊喜。”
时屿扣住她的后颈,在耳垂留下浅浅齿痕。
宋念禾望着迈巴赫消失在门口,转身打开衣柜最深处的檀木盒。
黑色天鹅绒上躺着一对戒指,内圈刻着她们名字的缩写,被磨得发亮。
夜幕降临时,整座庄园突然停电。
宋念禾握紧餐刀躲在窗帘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