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
笔尖划破画纸，宋念禾看着泪珠从时屿的下颌坠落。
治疗结束后的停车场，她将速写本塞进对方怀里。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所有离婚协议的碎片，拼贴成《荆棘鸟》的诗句:我以心口抵住尖刺，在剧痛中唱起永恒的情歌。
初春的午夜，时屿第一次主动解开宋念禾的睡衣纽扣。
月光流淌过她胸前的陈旧伤疤，为破碎的瓷器勾勒银边。
“小时候，他们把我按在男更衣室……”话音未落，宋念禾的吻已落在她心口手术疤痕上。
“现在我是你的镜子。”
宋念禾牵引她的手抚上自己颈间齿痕，“这里，是你第一次说爱我的地方。”
第十二站:花期不朽送来白玫瑰的那天下着太阳雨。
时屿跪在母亲墓前，终于打开那个尘封的檀木匣。
翡翠发簪旁的信封里，泛黄的信纸写着:我的阿屿，玫瑰枯萎不是你的错。
宋念禾撑开黑伞，看见自己种的“荆棘爱人”在雨中怒放。
时屿将发簪别在她鬓边，突然笑得像个孩子:“妈妈说过，要送给让我懂得哭泣的人。”
返程车上，宋念禾摸到时屿偷偷准备的遗书。
在“财产继承人”那栏，自己的名字被反复描画成绽放的玫瑰。
她摇下车窗，看着纸页化作白色蝴蝶卷入雨幕。
“时屿。”
“嗯？”
“我们要个孩子吧。”
方向盘猛地打滑，迈巴赫在应急车道戛然而止。
时屿通红的眼眶里，倒映着宋念禾指尖的试管婴儿宣传册:“用我的卵子，你的子宫。”
雨刮器在玻璃上划出心形轨迹时，时屿咬破了她下唇:“宋念禾，你才是真正的暴君。”
第十三站: 永恒复调女儿周岁宴的那晚，时屿在阁楼发现宋念禾的秘密。
整面墙贴满泛黄的监控截图——她深夜自残的、对家族律师咆哮的、偷偷注射抑制剂的，每张照片背面都写着:今天多爱她一点。
宋念禾抱着熟睡的女儿出现时，时屿正对着满墙罪证发抖。
“这些本该是威胁你的筹码。”
宋念禾轻吻她颤抖的眼睑，“可每次想逃走，就看到你在替我下地狱。”
月光漫过婴儿银镯上的“时宋”刻字，时屿将妻女拥入怀中。
她们脚下，二十九朵永生玫瑰正在水晶棺里绽放，花瓣上凝结着当年锁链的碎屑。
“妈妈……”稚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