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画面啊,妈,那就别看了。
但我必须说,他的死和其他受害人想比,远不足以弥补,所以,那是他该受的……”天光渐亮。
窗外传来警笛声,划破台风后的清晨。
我拍了拍裤子,站起身来。
“妙妙是您的亲孙女,以后就托付给您了。
希望她以后健康成人,不要学他爸爸,也不要学我。”
脚步声由远至近。
我转身,和身后两名警察直面相对。
他们越过我,看向李玉英。
“李女士,你说有关键性证据要呈交,抱歉,昨晚道路被毁,我们来晚了。
你现在很安全,什么都可以跟我们说。”
我垂着眉眼, 一言不发。
等待结局。
6大雾天。
我带着妙妙, 去高铁站送李玉英。
她还是穿着那件薄呢衣,一手挽着黑提包,一手拎着旧水壶。
只是与来时相比,身姿似乎佝偻了些。
妙妙在一旁,坐在椅子上玩。
李玉英漠然地看着我。
“我是为了妙妙。”
那天早上,她没有交出那条信息。
跟警察的解释是, 原本想录音套我的话作证据,可惜没搜集到有用的信息。
警察不客气的批评了她一通后走了。
此时,她耷拉的眼皮扫了我一眼。
“那天晚上,你冒着风雨赶来,是猜到我没有看摄像头?
猜到我还没有将短信交给警察,所以来找我作最后的挣扎?”
我点头承认。
“之前, 你连进我家门都不敢,眼神看向卫生间都不敢, 这是一个母亲天生的脆弱。
所以, 我的确猜你短时间内不敢看, 你没看的东西自然还不会立即交给警察。”
她冷笑一声,“你有把握让我信你?”
我摇头, “没有。
去之前,我做好了和妙妙分离的准备。”
“那你觉得我现在信了吗?”
我看向她。
“一半一半吧。”
后半句话我没有说出来。
有一半,就足够了。
另一半, 是建立在她和儿子的了解上。
她时常和顾怀义通话,想必能根据我的话验证到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一些判断。
此外,顾怀义那条短信上说的秘密, 多少透漏了与之的关联。
更关键的,是除了这个原因, 我没有任何有说服力的杀人动机。
而只有这个原因, 才能支撑我做出这些事……李玉英转身要走时,我忍不住开口。
“我一直没想明白,你为什么一开始就认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