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回家直接洗。”
“嗯,第二个问题,你那天为什么不拿手机?”
我低喃:“我也不知道那天怎么了,平常手机是绝对不会忘的,偏偏那天就忘了,手机就放在鞋柜上,可我忘了。”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又接着问:“这个暑假你几乎每天上午 10 点左右带孩子下楼,在小区滑梯处玩 1 个小时后,11 点钟回家,可那天,你为什么晚了 10 分钟回去?”
我眼眶一红,嗓音变得艰涩。
“我去邻居家了。
其实我本来不想去的,可我脸皮薄,别人说两句我就觉得不好意思……你丈夫死在自家卫生间,为什么你对面邻居苏跃,也会在第一现场?”
“苏跃?”
我愣愣回忆了好一会,“我进屋时,妙妙还在走廊和苏跃说话,我喊老公没人应,就去了卫生间……卫生间正对着大门,我瘫坐在门口叫出声,苏跃就冲了进来——”年长警察忽然冷笑一声,厉声打断了我的话:“程女士,从顾怀义最后一次露脸,到发现死亡现场,你每一步都有完美人证,这是不是太巧了点?”
我怔然地看着他,随后低头,双手紧捂住脸,抽泣声从指尖溢出。
“是,都怪我!
那 20 多分钟,我丈夫在孤独无助中慢慢死去,而我,不慌不忙,在萱萱妈家耽误时间,劝妙妙回家耽误时间,在楼道和邻居说话耽误时间。”
“是我害死了他!”
“我才是害死我丈夫的凶手!”
我颤声喊出这几句话。
悲伤、痛苦、惶恐、自责,各种浓烈的情绪如潮水般,在我这具早已是强弩之末的躯体内疯狂窜涌。
我终于支撑不住。
晕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小小的医务室里。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风。
风将窗子吹开,也将走廊轻微的低语声送了进来。
“你觉得她有问题吗?”
“不好说,她的不在场证明虽然充满了巧合,但每一步又的确是她日常生活中顺理成章发生的事,之前调查时也问过,那个萱萱妈说叫人去她家是临时起意,对门邻居也是出来倒垃圾偶然碰到。
况且……况且什么?”
“别人被怀疑,都是极力洗清自己,可她却相反,什么都往自己身上引,甚至有些事情明明可以说清楚,也说得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