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雨水像无数透明蛛丝缠绕着别墅的哥特式尖顶,我站在二楼主卧的波斯地毯上,看着尸体以忏悔的姿势跪倒在落地镜前。
水晶天鹅装饰从喉结下方斜插进去,血珠顺着脖颈滑落,在黑色真丝睡袍上晕开暗红的花。
“死亡时间凌晨两点到两点半。”
法医摘下手套。
“有意思的是......”他示意我看死者后背,暗红色掌印如同烙印般嵌在肩胛骨之间,五指轮廓清晰得诡异。
我蹲下身,指尖在掌印边缘虚划。
突然注意到镜面右下角的裂痕,裂纹中心粘着半片珍珠母贝纽扣。
口袋里的物证袋已经装着同样的纽扣——从程曼妮的香奈儿外套上掉落的。
这位新任女主人正在楼下客厅啜泣,钻石婚戒在吊灯下折射出细碎光斑。
三小时前她还挽着丈夫的臂弯向宾客敬酒,庆祝乔迁之喜。
现在她天鹅般优美的脖颈上却浮现着淤青,说是丈夫醉酒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