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还是竭尽全力扯出一抹笑。
我妈说了,输人不能输势,挨了打也要笑着,我想,我做到了。
6不出意料地,我在一个月后收到了一纸传票。
起诉方正是我的好弟弟,他以我不赡养父亲为由,向我提起那么多年的抚养费用的诉讼。
看到这传票我只觉得好笑,笑到想起来我那可怜的妈。
这张传票成为我和我妈时隔两个月联系的桥梁。
你儿子给我的传票。
对话框的“正在输入”闪闪灭灭,十分钟之后,我收到我妈的回复。
陈馨,我也起诉他。
光脚不怕穿鞋的,我和他们势不两立!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回信一瞬间,我眼泪不受控地就滴了下来。
我妈总是用一种很别扭又畸形的情感在表达她的意思,可偏偏我懂了,她是在替我撑腰。
因为我的不和解,我弟被关了几天,他女朋友又哭又喊地骂,骂着骂着又到我公司楼下跪着求我。
她说打断骨头连着筋,好歹我和他还有着血缘关系,为什么能这么狠心。
她说既然他们都离婚了,一人带一个很正常,我又何必对于过去如此介意。
我问她,既然都知道我们已经十几年没有联系,他怎么能觍着脸来问我要手术钱?
我弟女朋友被我说得抬不起头,嘴上却说我思想歪,人也歪。
他不就是惦记着之前我爸因为心虚,不得已将老破小转到我妈名下的资产吗?
我心里清楚得很,他也很清楚。
老破小如今成为全市数一数二的学区房,他女朋友现在大着肚子,那心思显而易见。
钱,不过就是他想要逼我退让的第一步。
对于他的无赖行为,我找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咨询了相关的赡养义务。
我打算每个月用最低的四百块钱吊着那半死不活的“父亲”。
我妈送出去的传票也来得十分快。
租住的房子被泼上“不孝女”三个大字,我万分抱歉地和室友道歉,淡定地报了警。
为了不给她添麻烦,我打算回去看看我妈。
轻轻的晚风,熟悉的街道,数不胜数的记忆像海水般涌来。
走到家楼下时,是八点整。
抬头一看,如往常一般的黑暗让我下意识摇了摇头。
可走到家门口时,我却为一抹光亮停下了脚步。
门边上装了一个小小的太阳能灯,微弱的光亮足以照亮家门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