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另一种释怀。
我的人生好像本就该如此。
结束假期以后,我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地工作,我努力地做着自己的向日葵。
每月发工资的第二天,我就会往我妈的退休卡里打上四百块钱。
毕竟一视同仁,不是吗?
察觉到金钱的变化,她还曾问过我。
停留在对话框的最后一条消息是: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给你做一顿饭。
这文字,一停留就是半年。
某天夜里,我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邻居阿姨告诉我,我妈一天没出门了。
呆了几秒,我顶着还没吹干的头发,坐上出租车。
天是暖的,可我的手心是凉的。
紧闭的门外,邻居阿姨急切地解释,她催促着让我快开门。
我摇了摇头,拨通墙上的开锁电话。
师傅拎着一个小包,三分钟就打开了我家的门。
我妈躺在客厅中央斜视我,含糊不清地嘟囔。
凑近一听,我气笑了。
她说开锁浪费钱,骂我败家子。
有些人为什么就是死,也拎不清……这瞬间,我依旧没法释怀,我妈一辈子都没放过自己。
“陈莲你这婆娘怎么到这个时候还说这些!
别寒了你家姑娘的心!”
邻居阿姨扶起她,我反手叫了救护车。
医生判断,我妈有轻度中风的症状,这一次发现得及时,只要做好后续的治疗和疏通,慢慢复健也能恢复得和以前差不多。
我不愿意在她跟前待着,给她请了个护工,我便再也没去看过她。
可这护工没干两天就被她骂走,她嘴里又嚷着浪费钱,她不需要。
只是没两天,邻居阿姨又给我打来电话,说我妈闹着出院。
需要家属签字免责,我不得已又去见了她。
“陈馨,你打算一辈子不认我?”
我淡淡地看她一眼,答道:“陈馨死了。”
看着我,她眼泪唰地一下就掉下来,他小声地哭, 接着是捂脸痛哭。
她哭, 我签好字,为她整理好,在邻居阿姨的帮助下一起将她送回去。
“陈馨, 妈妈对不起你。”
临走前, 她说。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 是你自己。”
小小的房子禁锢了她, 却禁锢不了我。
之后的日子里, 我还是给她卡里打钱,给她请了保姆, 她赶走一个, 我换一个,直到最后再也没人敢来。
我的手机里密密麻麻的都是每一任保姆给我拍下的,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