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妈妈叹气,“那孩子对我不冷不热,只亲近你,我哪知道他怎么样。
学习和以前一样不错,还是学到半夜,最近又高了。”
妈妈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我撑着身体陪她一起聊天。
“安安,妈妈先走了。”
妈妈回去了,她还要上班。
周叔叔去世后,妈妈消沉了一年。
一年里天天哭,看见周叔叔遗物哭,看见曾经相伴的路哭,看见周叔叔喜欢的菜品哭,看见周景焕也会哭。
那年我13岁,拿起扫把拖把,每天清理确保家里干净整洁;进厨房像模像样煮饭炒菜,小小年纪刀工飞快;带着周景焕上学,像妈妈一样每天对他嘘寒问暖;放学后去菜市场转悠,向阿姨学会了讨价还价。
我撑起了这个飘摇的家。
妈妈也会望着我落泪,把我抱进怀里一声叠一声说对不起。
邻居心善,知道我们家情况后伸出援手。
她会设法开导妈妈,主动提出照顾周景焕,放学晚了也会招呼我们去自家吃。
一年后妈妈不哭了,不是不想周叔叔了,是家里没钱,她要去想法子赚钱,她要养我们。
特别是我喝的药,无底洞燃烧家里的金钱。
她养不起俩个,咬咬牙一跺脚决定把周景焕送走。
妈妈打电话给周景焕姑姑,求他们把小孩接走,被拒绝了;辗转联系上他舅舅,话没说完电话被挂掉。
这些事被周景焕得知后,他跪在妈妈面前哽咽声音说不走,他要和我们在一起。
妈妈眼泪落下来,“景焕,不是阿姨不想养你,是阿姨没用,我,我养不起俩个啊。”
她声音沙哑,“如果可以,我都想把安安送走,你们跟着我只会吃苦啊……”我和周景焕一起跪下了,也求妈妈不要送走我。
最后闹到半夜,我们仨抱在一起痛哭,到底还是在一起了。
妈妈起早贪黑,做过清洁工,进过电子厂,帮美容院老板干活,得空了去摆摊,还要来回奔波照顾我们,一点点拉扯我们长大。
她人黑了,皮肤变得粗糙,头发枯燥,眼里没神,每天回来倒头就睡。
邻居俞母先欣慰后来看不下去,主动提出帮忙照顾一下。
“左右不过是像以前一样多煮点饭,你去忙吧,辛苦辛苦。”
俞年家的伙食不错,至少每次我俩都吃得圆溜溜的,俞年还会热心把零食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