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设成生日,你是生怕小偷找不到?”
鸳鸯锅腾起的热气模糊了视线,程野突然往我碗里堆肉卷:“下周你生日,想去南山看萤火虫吗?”
“她怕黑。”
江予把菌菇汤推过来,“去年在我家看恐怖片,抱着靠枕抖了三小时。”
程野的筷子“啪”地拍在桌上:“去年她爸手术,你在哪?”
火锅店突然安静,隔壁桌小孩的丸子“咕咚”掉进辣锅。
我盯着汤底浮沉的枸杞,想起那个暴雨夜江予摔门而去的背影。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财务软件弹出预警——公司账户被恶意冻结。
25律师事务所的空调冷得人起鸡皮疙瘩,我攥着合同复印件的手直发抖。
程野的白大褂铺在律师桌上,袖口沾着咖啡渍:“王哥不是进去了吗?”
“他手下马仔搞的鬼。”
律师推了推眼镜,“对方伪造了劳务纠纷,要解冻至少三天。”
我数着员工工资表的数字,后槽牙咬得发酸。
江予突然踹门进来,西装皱得像腌菜干,腋下夹着个牛皮纸袋:“担保材料,现在就送法院。”
程野拦住他:“你怎么拿到的?”
“监控拍到那帮人昨晚来踩点。”
他把纸袋拍在我怀里,掌心有道新鲜的血痕,“林小满,你雇的保安该换人了。”
夜风卷着碎纸屑扑进楼道,我摸出创可贴按在他手上:“江予,你图什么?”
他腕上的红绳滑出袖口,平安结已经褪成粉白色:“图我当年卖给你的伞太便宜,得讨回来。”
路灯在他睫毛下投出小片阴影,仿佛回到了高三那个雨夜。
26账户解冻那天,程野把庆功宴定在南山民宿。
我抱着睡袋钻进帐篷时,草丛里突然飞出几点萤光。
程野的手电筒光扫过来:“别动,你头上有只萤火虫。”
他呼吸喷在我发顶,消毒水味混着青草香。
我僵着脖子不敢动,忽然听见帐篷拉链响——江予举着捕虫网钻进来,网兜里萤火虫亮成小灯笼。
“民事调解书。”
他把文件拍在野餐垫上,“顺便把法院蚊子也调解了。”
程野的镜片反着冷光:“江少又改行当法务了?”
“改行当债主。”
江予躺进睡袋,腕表夜光指针扫过程野的脸,“林小满,你去年欠的生日礼物该还了。”
山风掀开帐篷帘,漫天星子落进他眼底。
我摸出手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