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你再敢用凉水冲退烧药试试?”
10第二天傍晚,江予的别墅亮得像水晶宫。
我蹲在玄关研究指纹锁,突然听见楼上传来娇笑。
旋转楼梯款款走下个红裙美人,胸前的钻石项链闪得我眼疼。
“江少新招的保洁?”
美人挑眉打量我的洗到发白的衣服。
我攥着帆布包带子微笑:“小姐美瞳滑片了,需要帮您买护理液吗?”
江予的闷笑从二楼飘下来。
他倚着栏杆抛车钥匙:“小陈送苏小姐回去,记得开发票。”
美人跺脚娇嗔时,我已经摸进衣帽间。
满墙球鞋中间挂着那套混搭礼服,防尘袋上别着便签:换好来车库卫衣兜帽缀着圈碎钻,抬手时蹭得后颈发痒,我对着镜子调整纱裙。
车库引擎轰鸣时,手机弹出程野的消息:术后营养食谱发你了,以后我给你带饭,不许再吃泡面我咬着皮筋回消息,江予突然降下车窗:“安全带。”
他今天换了哑光黑西装,领针是只振翅的蜂鸟。
我拽着安全带嘀咕:“刚那位苏小姐挺漂亮。”
“所以?”
“……”11拍卖会休息间隙,我在洗手间对着烘干机搓手。
镜子里突然冒出个光头,吓得我差点把手机扔进洗手池——是追债的王哥!
“林小姐混得不错啊。”
他堵住出口,金牙闪着寒光,“听说攀上高枝了?
欠我那三十万......”我后退半步摸到报警器:“债早清了,转账记录还在......本金还了,利息呢?”
他猛地逼近,烟味喷在我脸上,“你爸现在住VIP病房吧?
要是不小心断电......”警报器按钮被按下的瞬间,保安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
王哥淬了口唾沫翻窗逃走,我瘫坐在大理石地上,纱裙沾满洗手液泡沫。
江予冲进来时,领针的蜂鸟翅膀勾乱了我一缕头发。
他双臂紧紧的环住我,温热的掌心贴着后背:“他们碰你了?”
我摇头,喉头像塞了团医用棉。
拍卖师的声音透过广播飘进来,正在竞拍一对乾隆年间的粉彩瓷碗。
“江予,”我扯住他衣角,“能不能借我点钱?”
他瞳孔猛地收缩:“多少?”
“二十万。”
我紧张的扣着手指。
拍卖槌重重落下,震得水晶吊灯簌簌作响。
江予松了松领口:“可以,但要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