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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袍哥自然不是不懂礼数的人,他们各回敬一个鞠躬礼,一人说别客气,另一人说遇到这种情况,谁都会帮。
然后,爹说:“两位哥哥,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可否赏个光,一起坐坐?”
“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还要回去向堂主复命。”
长得魁梧的袍哥说。
“去嘛,他今天结婚,给他添点喜气。”
堂叔扭着两位袍哥的胳膊,不让走,极力邀请道。
“既然这样说,我们还是去吧。
不去,有点不近人情。”
矮个袍哥说。
“去吧,去吧。”
两位袍哥一致同意一同前往我家。
到我家后,堂叔把两个袍哥带到我面前说:“吴忧,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招待好。
他们是我们的恩人。”
我不明所以,习惯性听话地答应:“哦。
叔,你去忙你的,我保证招待好。”
随后,我就和两个袍哥坐在一起聊起天来。
“我叫吴忧,今年20岁,是四川法政学校的一名学生。
我的父亲,名叫吴华,是阳刚村学堂的老师。
我亲娘已经过世,后娘就是今天的新娘,和我爹是同事,也是阳刚村学堂的老师。”
我率先介绍道。
“法政学校的学生,是大学生啦。
真了不起!
你们一家人都是知识分子,我打心眼里敬佩!”
矮个袍哥叹了口气说,“我叫王贵,今年45岁了,没读过书,祖祖辈辈靠务农维持生活。
我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那样说,我又怎么说?
我叫陈实,今年27岁。
我是个乞丐,没父母,没家,没文化,没劳力,没技术,养不活自己,只能靠乞讨为生。”
长得魁梧的袍哥说。
“英雄不问出处。
你们二位都是袍哥,都是社会敬重的人。
我哪能跟你们比?”
我说。
“敬重?
我还敬重你呢。
你文质彬彬的,一看就是干大事的。
哪像我,一辈子只能当个跑腿的。”
王贵说。
“我跑腿还没人要呢。”
我说。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谁说没人要,都抢着要。
我,一个叫花子,都有人要呢。”
陈实说。
“真的呀。
我想加入袍哥会,正愁没人收。
袍哥组织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你们可以给我讲讲吗?”
我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们,说道。
“想听吗?
改天到安平寨来找我,现在我们去看看你爹和后娘的婚礼。
他们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