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堆里有没有药渣子?
茅厕边有没有异常?”
“为啥子?”
“别问为啥子,发现不对劲,就来告诉我。
你别对其他人说哟。”
“哦。”
告别亲爹,我又回到家。
“回来了?”
王强温和地问道。
“嗯。”
想起母亲的死,想起父亲的话,我应付似的答道。
“到你亲爹那里去的?”
他像审犯人一样问我。
我不高兴地“嗯”了一声。
“你打算搬走吗?”
“不,我还在这边住,我住惯了。”
“哦,肚子饿了吧。
我去给你热饭。”
“用不着,我不饿。”
我走进卧室,拴上门,默默哭泣。
哭过,再按亲爹说的,悄悄翻找垃圾堆,观察茅厕。
接连几天,什么也没看见,我就放弃了,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太可笑!
<王强待人这么好,一点也不像坏人,我亲爹竟然叫我悄悄查看垃圾堆和茅厕,想得太多了嘛。
王强和母亲那么恩爱,怎么可能害人呢?
我打消了对他的怀疑,还和以前一样,好得像父子。
可是,一件突发事件,令我啪啪打脸。
那是1924年4月28日上午,因为学堂举行篮球比赛,我提前一个小时回家。
回到家,无意听到王强和野女人的谈话。
“终于除掉眼中钉了。”
“她还当我是宝。
她男人那么好,她不珍惜,硬要离。”
“是啊,不识宝。”
“他那个儿子也是个眼中钉,怎么拔走?”
“简单!
别对他太好,他待不住,就去找他爹。
嘿,她真的是大出血死的?”
“你说呢?
生孩子后不能吃活血化瘀的东西,她不懂,吃了桂圆、大枣、山楂。”
“哦,都是食物,不容易察觉。”
两人津津有味地一边吃瓜子,一边聊天,全然不知我站在门外。
听到他们的谈话,我才知道我好幼稚,好天真。
幸好,我偷听到了,不然我还蒙在鼓里。
亏母亲那么爱他,他居然害她;亏我那么信任他,他居然想除掉我。
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啦,表面老实,内心狠毒;当面充好人,背后下毒手。
我气得捏拳跺脚。
野女人听到动静,抬头看向门口,问道:“谁在那里?”
“哪有人?
王德在学校。”
王强说。
“我去看看。”
野女人起身朝门口走来,我吓得撒腿就跑。
“跑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