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在自己的家里活得像个囚犯。”
瑞瑞的眼眶忽然有点湿。
她拼命忍住，低下头，舀了一口汤，温热的感觉顺着喉咙滑入胃里。
她没说话，但她的手，在桌下，轻轻地握紧了。
*王瑞瑞的父母被判刑的消息传得很快。
学校的老师、同学，甚至曾经熟悉她的邻居，都在私下议论着这件事。
瑞瑞听到有人在背后低声说：“哎……她以前那么安静，没想到过得那么苦。”
“可惜了，还是走了……是啊，要是她早点求助，或许不会走到这一步……”瑞瑞坐在窗边，透过玻璃，看着窗外的天光慢慢被云层遮住。
她没有开口。
她想告诉他们，她没死。
可她终究没有说出口。
她只是静静地听着，像是听着另一个陌生女孩的故事。
*每个夜晚，她都梦见许阔。
梦里的她们还在初中，穿着一模一样的校服，在放学后并肩走在马路上。
瑞瑞会问：“你以后想去哪？”
许阔想了想，说：“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瑞瑞笑着看她：“多远？”
“远到你找不到我。”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这些曾经的对话。
她曾经从未在意过，可现在，那些画面反反复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就像是一部老旧的电影，一遍遍地倒带，一遍遍地放映。
她在梦里试图抓住许阔的手，可是她的手总是穿透过去，什么都握不住。
每次她惊醒，枕头都是湿的。
她盯着天花板，睁着眼到天亮。
有些事情，真的回不去了。
*岁月流转，时间飞逝。
瑞瑞渐渐长大，许爸爸也渐渐老去。
他曾经高大挺拔，走路带风，如今却步履蹒跚，身形佝偻，连端碗的手都会微微颤抖。
到后来，他连下楼都变得吃力，甚至需要拄着拐杖才能缓缓行走。
某天夜里，许爸爸因病住进了医院，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窗外飘着绵绵细雨，像是天地间一场无声的低泣。
瑞瑞坐在病床边，安静地削着苹果。
刀刃划过苹果皮，露出淡黄色的果肉，细长的果皮一圈一圈地落在盘子里。
她手上的动作很轻很慢，仿佛害怕惊扰到床上的人。
许爸爸躺在那里，点滴液一滴一滴地顺着管子滑入静脉，他的脸色比往日更加苍白，皱纹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
他静静地看着瑞瑞，忽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