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布满血丝。
我向学校老师请了几天假，要在家照顾我妈。
老师没多问，同意了。
我找老师赊了一笔账：一只鸡。
我跟老师说，等我长大赚了钱，还他十倍。
老师摇摇头：“不用不用，好孩子，就当我给你妈的慰问礼。”
谢过老师之后，我提着老母鸡回到家。
妈妈见我提前回来，马上从床上坐起来：“学校出什么事了，今儿咋回这么早。”
“没有，我请假的，你要生了，我来伺候着。”
“谁叫你伺候了，快回去上学！”
我没答她这句，掏出袋子里的老母鸡给她看。
“你生我的时候，不是没吃着鸡肉么，看我带回来了什么。”
鸡咯咯哒哒叫着，啄着袋子。
“哪儿来的？”
妈妈的神色缓和许多。
“学校老师叫我给提回来的，我先放几日，拾几个鸡蛋，等你生了我再杀，顺便去阴坡摘些蕨苔，给你炖鸡汤。”
妈妈摸了摸肚子，笑道：“你这孩子，向老师道谢没有？”
“谢啦谢啦！”
屋外久违地出了太阳，我把母鸡放在圈里，用木头在外边围上几圈。
然后将妈妈拉出来晒太阳。
妈妈靠在椅子上很快睡着了，她本是个睡眠很浅的人，怀孕后，较以前嗜睡很多。
人总说我和妈妈很像，我之前倒是没觉得。
而今，我细细描摹妈妈的脸，的确很像。
我因她拥有长长的睫毛，乌黑的头发。
不过妈妈有双琥珀色的眼睛，我没有。
生育是件很神奇的事，后代的模样哪里像妈，哪里像爸都是难说准的。
性别却是很固定的事，男孩则好，女孩则不好。
男孩可以像爸爸，像妈妈，若女孩像妈妈，便是不好的命，不幸的运。
希望妈妈能生个男孩儿。
9眼瞧着下一瞬的功夫，妈妈就要生了。
却彻头彻尾见不着爸爸的影儿。
前些时候，他偶尔还会回来寻口饭吃。
碰见他的时候，他都是顶着黑眼圈，胡茬生得长，也没刮。
我心疼他，但我更恨他。
分明是他要的儿子，他却不管不顾。
这样的事，他还做了两次。
但受害者始终是我的妈妈。
在生孩子的前几个小时，妈妈给我讲她和爸爸的相遇。
我不乐意听，但妈妈止不住地念叨，我想着，听听吧，妈妈想有个说话的伴儿，那我便听听吧。
“之前啊，我和你爸，是人人都说般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