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根治百病是不是真的,你见他的下场就该知晓。”
这么说的话,我确实该知晓。
如果治好了,杨珲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穿上这身冠服。
心里护着的最后一点期待慢慢失了温度,我暗自哂笑一声。
所以这药真假不管银砾明知还是不知,哪怕阿娘还在等我,我都救不了阿娘。
10.“我要的东西呢?”
过了一会儿杨珲冷声问我。
“我说过了,那柄匕首就是爹爹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
“既是银砾跟你说的,你大可以去问她。”
杨珲猝然站起,身下的椅子跟着发出刺耳的一声。
“你既清楚是银砾,那必然是真的,为何还不与我说实话?!”
果不其然,回应我的又是这些。
“实话实话实话,我从十年前救起你开始就从未对你说过谎,是我该问问你,你为何宁愿信别人也不愿信我?”
听到我提起十年前的事,杨珲厌恶之色重新浮现。
“十年前那姑娘为了救我明明被伤了右手,而我自那日之后再见你不过十余日,什么神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那般严重的咬伤治好?”
“我的腿可是治了三月有余才勉强能同旁人一般行走。”
似是不愿再听我反驳,杨珲语速渐快,声音也越来越大。
“还有那匕首,那姑娘用的分明是一把普通匕首,而你的呢?
也是分别之后再见就变成了你那把制式不同、刀柄处还有数颗宝石镶嵌的。”
“也是我蠢,当时怎会信你堂堂一个将府千金会用那么粗制的一把匕首!”
说完这些杨珲猛地朝我逼近,眼中愤然让我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想要解释的话突然没了我想要的理由。
“当时我就觉得有些不对,但我想要信你,洛银钲。”
“洛银钲!
是我想要信你!”
“若不是一年前我无意见到银砾右臂上的伤,逼她说出一切,我还在你的骗局里为你开脱。”
我的脖子被一只冰凉的手扼住,力气不大,却掐得我说不出话。
“你一直都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
“如果那时不是那个贱妇顶了我娘的救命之恩还反过来诬陷她,她怎会沦落到被人践踏致死?”
“我又怎会一直过着狗彘不如的日子。”
说到最后杨珲的手越掐越紧,强迫我抬头看着他。
而他眼眶通红,起初的愤然竟纠缠出几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