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说完就不再看我。
我熟悉到刻入心底的温柔神色映在眼中,却是对着扑入他怀中鬓发凌乱却仍旧不失颜色的娇媚。
3.有时候不回答也是一种答案。
我知道阿娘旧疾复发了,可怎么会这么突然。
如今已经没有“洛府”了。
这样的认知让我第一次明晰知晓原来怨恨是这样的情绪。
“为什么?”
面对这一幕,被野狼啃噬血肉一般的痛楚让我抓着匕首的手都在不断颤抖。
杨珲身边近侍还在大声呵斥我怎敢直呼新帝名姓,他还在温声软语哄着怀中女子。
“为何!”
喉中腥味渐重,我用尽全身气力怒声质问。
许是我声音中带出的一丝狠厉,宫中瞬间鸦雀无声。
那女子一脸惊恐看着我,上挑的眼梢却得意难遮。
杨珲推开她,径直朝我走来,神情暖色还未褪去。
一如曾经。
“钲儿。”
这声轻唤让我一时失神,随即手中骤轻。
过去与现在重叠又不尽相同的脸一点点清晰,杨珲暗如深潭的眼瞳将我囚困。
“洛银钲,从你骗我是你将我从狼窝救出的那一刻起,就该想到要付出的代价了。”
我右臂纹了花的那处随他说的话一阵阵刺痛。
我骗他?
“我从未骗过你。”
“我洛银钲不屑。”
我想问的已经得到了答案,疲倦自心间卷席而上。
至于他怎会觉得当年之事是我骗他,我已无心探寻。
“匕首还我。”
强忍想要哭的冲动,我去够杨珲刚刚抢走的东西。
“事到如今还不肯承认!”
杨珲顿时声如结冰,挥手将匕首甩到一旁。
“折了它。”
4.这把匕首是七岁那年爹爹亲手为我打的,作为我的生辰礼物。
之后坏了一次,爹爹为了让我高兴打得越发漂亮华贵。
柄上还刻着我的小名。
这是我唯一一件与爹爹有关的东西了。
“不要!”
我死命去抢,杨珲命人拉住我,口口声声要叫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它敲断。
“杨珲!
……不,皇上……求你……”挣扎不过,我只能抛开所有,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求我不该求的人,认我不该认的错。
杨珲没有做声。
“叮——”眼眶干涸欲裂,我眼前只有瞬间断裂的匕首摊在地上。
霎时我耳边声音尽数湮灭,觉得禁锢我的手有所松动,不顾狼狈跪行过去将匕首捡